第二天荆玉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纪引宵的睡姿特别暧昧。
具体表现在他把自己的脸埋在纪引宵的颈窝,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纪引宵的胸膛,一条腿搭在纪引宵的腰间,宛如把纪引宵当成一个大型布偶娃娃。
吓得荆玉墨赶紧把人推开。
纪引宵有较为严重的起床气,被吵醒的他正想发作,结果看到做贼心虚的荆玉墨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占了我一个晚上的便宜,还把我吵醒,你不该说点什么么?”
荆玉墨也跟着笑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再说了,我占你的便宜还少么?而且如果不是你要参加这个节目,我也没有机会占你的便宜不是?所以归根到底,你被我占便宜,也不全是我的责任。”
面对荆玉墨的强词夺理,纪引宵无话可说。
而刚才的这一幕,已经被工作人员放置在帐篷内的摄像头给拍了下来。
荆玉墨生了个懒腰,然后拿着今天要穿的衣服离开了帐篷。
刚一出去,一股冷风吹来,让荆玉墨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想到大山里的清晨这么冷,山里弥漫着晨雾,还有小鸟在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放眼望去,宛若置身在仙境之中。
这苗寨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看到荆玉墨起来了,便小跑了过来:“墨哥早上好,这是今天的任务卡,请您拿好。”
荆玉墨拿着任务卡说道:“谢谢,辛苦了。其他人都醒了么?”
工作人员说:“还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吧。”
闻言,荆玉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纪引宵也正好从帐篷里出来。
荆玉墨说:“任务来了。容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任务。”边说边将任务卡从信封中取出来。
“去寨子最东边的那家喂猪,以换取今天的早餐。吃完早餐,再去户主那里拿今天的第二个任务。”说完,荆玉墨抬头看着纪引宵:“你会喂猪么?”
纪引宵反问荆玉墨:“你看我像是会喂猪的样子么?”
荆玉墨:“连喂猪都不会,要你有何用?”
纪引宵冷笑道:“你行你上。”
“给我等着,等我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后,就去喂猪。”不就是喂猪嘛,虽然猪圈可能会很脏很臭,但为了今天的早餐,他一定可以的。
十分钟后,两人出发前往寨子最东边那家去喂猪。
途中他们遇到了其他嘉宾,他们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每组的任务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通过自己的劳动力,帮指定的一户农户做家务换取今天的早餐。
又过了几分钟,荆玉墨敲响了农户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苗族服饰的中年妇女,荆玉墨再向妇人说明来意之后,对方便让他们进去了。
妇人名叫韦春凤,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夹杂着苗话,但要仔细听的话,也能听得懂韦春凤在说什么。
韦春凤先是带着荆玉墨和纪引宵去参观家里的猪圈。
还没靠近猪圈,荆玉墨他们就闻到了难闻的气味,差点没让荆玉墨吐出来,好在他忍住了。
“我们家就养了五头猪,其中有一头母猪准备下崽了,就把它单独放在一个猪圈里。防止其它猪抢食,导致营养跟不上。”接着指着自家的猪问道:“看,我们家的猪是不是特别好。”
“猪是好猪,就是有点脏。我不是听专家说猪都很爱干净么?”
一旁的纪引宵很不给面子地说道:“猪圈里又是猪粪又是猪尿,它们倒是喜欢干净,但也没有给它们干净的机会。”
荆玉墨:“就你话多。”然后转头看着韦春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喂猪?”毕竟昨晚他只吃了两口饭,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
韦春凤却笑着说:“不急,家里没猪草了,所以在喂猪之前,还要麻烦你们去后山割两筐猪草回来。”
荆玉墨:“……”
他就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节目组让他们轻轻松松完成任务的话,那就不是节目组了。
纪引宵问:“猪草长什么样?”
韦春凤道:“正好昨天还留了一根,我那给你们看。”
说完,韦春凤便弯下腰,捡起放在角落里的两根猪草分别递给荆玉墨和纪引宵:“就长这样,箩筐和镰刀就放在门口,你们出去就能看到了,出门右手边的路是上山的路,割猪草的时候当心点,别割到了手。”
于是,荆玉墨和纪引宵拿着韦春凤给的猪草,背着箩筐上山打猪草去了。
一路上,荆玉墨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咕地叫,刚开始他还很不好意思,到最后直接摆烂了,叫就叫吧,谁还没有饿肚子的时候。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上,他们刚到,就有人已经背着满满一筐的猪草下山了,荆玉墨看了表示羡慕不已。
然后荆玉墨跑去问摄影大哥:“你说我能不能拿点什么东西换他们的猪草?”
一心为节目效果的摄影大哥直接摇头。
荆玉墨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给他签个名呢,拿出去卖肯定很值钱。”
一旁的纪引宵吐槽道:“你也不怕别人拿你的名字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荆玉墨:“……”好像也是。
既然没办法换别人的猪草,那只能自己脚踏实地的割猪草了。
山上除了猪草之外,还有很多杂草,荆玉墨和纪引宵经验不足,所以割得很小心也很仔细,深怕掺和着其它杂草在里面。
之前荆玉墨还觉得冷,在割了几分钟猪草后,后背和额头就开始出汗了。
许是因为饿着肚子的缘故,荆玉墨又割了没多久,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直接瘫坐在地上。
一旁的纪引宵见状,皱着眉头走了过来,蹲在荆玉墨旁边,问道:“要是不行的话,就坐在旁边休息。”
一生要强的荆玉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便说道:“给我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之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只听见纪引宵啧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镰刀,往摄像大哥跟前走去。
摄像大哥也怕荆玉墨出事,便问起了纪引宵荆玉墨的情况:“荆老师怎么了?我看他脸色好像不对劲,要不要叫医疗队来给他检查一下?”
如果荆玉墨真的病了,那荆玉墨本人只能退出此次任务了。
纪引宵说:“你们身上有糖么?大概是低血糖了。”
闻言,摄影大哥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三颗糖,问道:“三颗够了么?不够的话我再让人送过来。”
纪引宵看着摄影大哥手里的一块巧克力,一根棒棒糖和一颗薄荷糖,说:“应该够了,那我先拿给荆老师,谢了。”
跟摄影大哥道谢后,纪引宵便拿着三颗糖走到荆玉墨面前,将手摊开:“拿着。”
荆玉墨诧异地看着纪引宵:“你有这么好心?该不是什么阴谋论吧?”
纪引宵被荆玉墨的话气笑了:“我的确担心你倒下了,没人做饭给我吃。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听纪引宵这么说,荆玉墨也理直气壮起来了:“三颗问别人要来的糖换一日三餐,你赚大了。”
纪引宵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是啊,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这有时候人比人啊,还真是不能比。”
听得荆玉墨化悲愤为食欲,三两下就把一块巧克力吃完了,然后咔咔咔咔地嚼碎了薄荷糖,棒棒糖他没舍得咬碎,便含在嘴里等糖自己慢慢融化。
再吃完糖后没多久,荆玉墨觉得自己好了不少,又继续站起来割猪草,结果他发现,自己的那个箩筐已经装了不少猪草。
正当荆玉墨打算挥镰刀时,便看到纪引宵抱着一大捧猪草朝他走来,然后将猪草放在他的箩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