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几兄弟,没一个厉害的过吴家主,从小到现在一两百年的也都被打怕了,也就一个吴老七被逼急啥也不顾的能张口乱怼,连着吴老二也都只敢在避无可避时才硬着头皮上。
眼见吴家主看着已没了那种随时跳起来揍人的熟悉暴力感,其他兄弟几人才敢大出两口气,吴老五,一个干干瘦瘦的矮个子这才敢插两句嘴:
“那什么,这些年三哥都让我想法子在分香山那口七分湖到洞明湖的水道里留下记号,去年那些能留下来的记号可能有些淡了,但费些神也不容易迷路。”
吴家主叹气:“这么多年,老五你做记号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可哪一回的记号咱们隔年再去的时候还能一路连成线的固定在那?”
“大哥,你这么几年没见着老三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问我去干什么了的想法呢?”吴老三笑眯眯的插嘴了。
“哼~你?老三你不就爱窝在分香湖旁边折腾那些没用的?分香湖水那样特别,哪里是你小子短短百来年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的?”一样知道吴老三向来在干什么的吴家主不以为然。
“哟,大哥,没你这样埋汰人的!”吴老三不但不以为杵,反倒是扬起脑袋一脸得意:
“万物相生克,奇特之迹中必存其解~大哥,这回你三弟弟我可找着了好东西,保管在水下做了标记能存十年而不改!”
吴老二上前拉着吴家主,揽着他坐到主位上,吴老三自以为悄咪咪的顺手将吴家主手中的鞭子拿走,
为大哥顺着气的吴老二为他的机灵投出一个赞许的眼光,才坐在另一个弟弟配合着搬过来的凳子上,继续用温和的声音拉着吴家主劝说:
“大哥~不管是那天然的极品避水珠还是别的些个人工制造的,那都是避水的东西,最多就是普通的没法子让咱在水下坚持太久,也没有那珠子的引路能耐~
可咱们手上有改进了这么多回的水道图,老五也说了他实地做有记号,老三又找着了在那湖水中能固定路线的宝贝,剩下的也就是这头年咱们费些时间在水下多找找准道儿的事罢了!
完全是不担心没了引路的就会走迷了的事儿,大不了让七弟到时候多出些力,这有了变通之法,你还能真为着个死物打死他啊?”
其实吴老二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尤其是前边说祈仙图的事儿,最近吴家主为着这个都不知发过多少脾气了。
可现在的吴家,除了还在爱做梦年纪的小娃儿,也就吴家主还坚定的认为祈仙图原件的那张皮子底里藏着个天大的宝藏,还坚定的将祈仙图作为吴家至宝来看待!
现在看着几个弟弟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吴家主无可奈何的拍着腿叹气,吴老三这会也凑到他的另一边笑眯眯的说:
“大哥,避水的家伙什都不必另外找了,我这回可正好一起得了一批避水性能极好的材料。
现在才七月,离着立冬还有不少日子,可够我拉着人把定位的器具和大家伙要的避水材料炼制出来了!”
“这样一来,今年进七仙山闭关的小辈名额压根儿受不到影响,三哥这东西得的可真是时候!”这是吴老六完全放松下来的声音。
另外兄弟几人也都有些高兴起来,其中怕只有吴老七最难受了,想高兴又怕再招打,想伤心又真他妈的伤心不起来。
也只有吴家主越发颓丧,眼瞅着几个弟弟眼光都只看着眼前的日子,吴家主真是有些心灰意懒,即便这样,他也不能不先安排好事来,他挥了挥手:
“罢,老三去准备避水器械,老二你带着他们将咱们老吴家的防御再做得好点,不要吝啬材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怕是有一场难缠的战要打!”
等他们连着外边他那两个儿子都走干净了,吴家主坐了好一会,才撑着膝盖起身,背着手走到望向后花园的窗户前,看着头顶上逐渐发亮的天光,有些失落的呢喃:
“吴家,望冀的图腾已失,人心不齐,终究是走到了末路啊!新的希望在哪里呢?”
而另一边,等跟在常乐身后的国字脸三兄弟终于停下有些像是在做梦的激动,回过神来时就见常乐伸手要推开一家有几分眼熟的大门。
“哎呦~使不得!”包子脸捏着嗓子大叫一声,第一个跳起来,呃嗯,没跳脚成功,当然,这不能怪他。
谁让他怀里还抱着个看着不大,可实际上比这户人家门口那一对大大的三足金蟾要来的重上不知多少的黑炮管呢!
不过跳不起来他就改着跺了跺脚,爆发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常乐跟前,用身子直接挡着:
“哎呀,常乐呀,你是不是打架昏了头,出了什么后遗症,走错了?这怎么带着我们仨到这臭脾气的下作家伙家门口来了,快走快走,去我...”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
要不是有半截炮筒镇着包子脸那胖胖的身子,早就头皮发麻的他高低得一蹦老高的把顶头写着金宅两个大字的匾额给哐当撞下来不可!
常乐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见国字脸和三角脸也十分警惕的在后退,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有些纳闷:
“这弹丸大小的地界里,咋走到哪都是和你们兄弟三个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