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候，菱春在桌旁勤快布菜，又一次往自家小姐盘中夹入一筷饭菜时，却发现自己之前布的菜一口未动。

“小姐？”

没有回应。

菱春弯下腰，轻碰下容寒璧的肩，得到一个略显怔楞的眼神。

原来是在发呆，菱春松了口气，笑道：

“您这是怎么了？自从谢园回来以后就心神不宁的。”

她想到什么，眉心一蹙。

“可是谢御史——”

“与他无关。”

话反驳的太快，反倒显得异常。

菱春微叹，没再继续问下去，可容寒璧却在蹙眉沉思许久后，喊住准备出门的菱春。

“菱春，你说……”

这四个字后，又是长久的没有回音。

菱春对此习以为常，她家小姐这纠结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耐心等着便是，果然没一会，那道带着迷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有什么不容打破的底线么？”

这个问题菱春回答的很快，她站直身子，直视向容寒璧。

“自然有。”

容寒璧听到回答，眸中漫上些笑意。

她喜欢那些明确自己底线的人，而为了尊重，她也不会去追根究底，只是在点头后道出正题。

“那，若是你在意的人，与你所坚持的底线有了冲突，你会如何选择？”

菱春蹙起秀丽的眉，随即展出笑容。

“这没有冲突的呀。”

容寒璧没想到这个答案，她若有所思，罕见地摆出求教姿势。

“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没有冲突么？”

菱春哪还有刚才坦然的模样，瞧着自家小姐一脸认真的询问着自己，心里早炸了漫天的烟花，她脸红彤彤的，低头绞着帕子。

“婢，婢子从小就被教导要以您为主，您是婢子最在意的人，也是婢子的底线啊。”

容寒璧极快地消化掉这句话，然后微微睁大眸子。

“你的底线是我？”

菱春一脸坦然，“这个自然，婢子都绝不允许有什么伤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