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说你和以后的我，是什么关系啊？”

“居然只是先问这个吗？”工藤新一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他，“亦师亦友，不过我更想叫你老师。”虽然从来没叫出口过就是了。

“那我的职务是？”

“警视总监。”

降谷零现在确确实实吃了一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第一句说出口的却是：“那松田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吧。”

毕竟他一直想揍一顿警视厅总监。

不对，降谷零瞳孔地震，拉住工藤新一的手腕，眉眼间有几分绝望，“但是现在他会的我都不会啊！那谁来替我上班啊！”

掉线许久的风见裕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来，“没事的，可以先请假，毕竟降谷先生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一直都算不上太好，所以其实一般情况下来说，是不需要出面处理工作的。而且降谷先生已经攒下近一年的假期了。”

所以长大之后的他居然还是个工作狂吗？

不过想到那个他的经历，降谷零也觉得正常，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好像也只有工作了。

“我还以为降谷先生会问关于他们四个的事呢。”

降谷零看着他轻声笑了一下，“我确实想知道，但是我不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我要自己看。”

我要自己看这几个混蛋是怎么一个一个把自己折进去的。

降谷零的权限虽然算不上最高，但是在档案室，他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那些被封存起来的档案厚厚一打，落满了灰尘，降谷零珍之又珍的轻轻拂过，像拂过了他们的一生，短暂却又绚烂，怪谁呢，他又能怪谁呢？偏偏他们全是因公殉职，偏偏全是为了正义，不是说最讨厌警察了吗？不是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吗？不是说结婚的时候去当伴郎吗？怎么一个一个全都倒在了半路上。

每个人的档案都算不上长，但却又融盖了他们的一生。

诸伏景光的档案最短，他的经历被粗粗抹去，只留下一句，因卧底身份暴露殉职。

降谷零是想要落泪的，在视线模糊之前，降谷零抬手抹去那些泪水，他把他们的档案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不用刻意去想也能想起他们的生平，他把这些镌刻在记忆里，然后变强，他要变得更强。

出了档案室，降谷零对上等在外面的工藤新一的眼睛，少年人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担忧，明明不尽相同，但近似的颜色让他恍惚一瞬想起诸伏景光。

“你能教我吗？他教你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