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衍才注意到苏亦南也是一只白鸟，尴尬了起来：“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

之后她见亓南在她们面前放了个篝火。

……然后方时也传了过来。

可以凑一桌麻将了。顾书衍心想。

方时和亓南点了火，四个人围在篝火前说着话。

刚开始亓南还能好好说着话，坐下了说的话反而不那么对味儿了。

顾书衍见亓南冲着苏亦南说：“撞装扮了，你说巧不巧？”

亓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书衍突然有一股想让她闭嘴的冲动。

亓南果然不负众望。

“好巧不巧遇上的还是我对象。”

有那么一瞬间，顾书衍突然没了那种冲动了，反而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方时站了起来，道：“咳咳，阿衍，你这个对象……”

顾书衍让方时坐回去。

“阿亓！”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亓南见顾书衍突然叫了她一声，语气也不太好，然后起身，去衣橱换了一身巫师。

顾书衍心情更差了。

她不喜欢巫师，亓南也是知道的。

她一直没说话，呆呆地看了好久，直到苏亦南下线，她被亓南拽去了星光沙漠。

她沉默了良久，还是打算试探一下。

“阿亓。”

“等我暑假，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书衍期待亓南的答复，但是也害怕那个答复。

她怕事态不会按照她心里那样发展。

“不好。”亓南犹豫了好久才回了一句，然后又接了一句，“有事，先下了。”

顾书衍看着那个巫师消失在她眼前，眼里的情绪慢慢冷下去。

她早料到会这样。

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

第二天一早，顾书衍登上光遇，又看到亓南在蹲星盘。

但等到的不是每日照常的拥抱。亓南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笙笙，我们分手吧。”

“我想了一晚上，我们终究是不适合。”

“为什么？”顾书衍的心一点点的冷下去，脸色冷的吓人。

“笙笙，你不该吊死在我这颗树上。你也有你的路要走。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像是记忆重叠了一般，顾书衍感觉，她以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的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针扎满了似的，刺骨的疼。

“我不要。”顾书衍下意识的拒绝。

“时间不多了，我该走了。”

“对不起，小九。”

等顾书衍还没回过神，亓南就消失在了原地，那声“小九”，也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不为任何人所知。

顾书衍看了一眼星盘。

她知道，这颗属于亓南的星星或许再也不会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