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后院之中无前院那般灯光阑珊。反而冷清很多。只有树影婆娑,鸟声不断夜奏音律。
云天程点上灯盏静静地看着书籍。一缕月光从窗外洒进屋子。与灯光相容。更是无比明媚。光芒洒在脸上,颇有一丝静雅之气。
云天程看了一会儿书,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轮圆月思量:“玉盘空中挂,人间多情愫。不知干爹干娘如今何在。入京城已有些时日,不知何时能见到那两老人家。”
此时,在安乐公主房间之中,两人是裁衣缝制,两人连夜赶制衣裳。春梅拿着剪刀娴熟的裁剪布匹。是那样的轻车熟路,一点都不觉得生疏。安乐公主在一旁协助。摁着布匹边角。虽然在女红方面之前高高在上,衣食无忧的公主未曾亲自下手刺绣缝补。但还是能够举一反三。与春梅配合的非常默契。
春梅将大样裁剪出来之后,便轻轻一笑说道:“现在大致样子裁剪出来了。我去准备针线,这穿针引线的事还是我来做。”
春梅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便是细线,各类绣花针。春梅取了一枚针之后,穿针引线。将一切准备好了之后说道:“殿下还是先睡一会儿。”
安乐公主说道:“之前宫中嬷嬷也曾教我做女红,可是本公主脾气就是那般,绝不会因为他们咄咄逼人而顺遂。便未曾真正学过女红。现在想想有些悔恨不及。”
春梅上前坐到桌前,很快便缝起来。笑了笑说道:“故而贵妃娘娘让我学的一身本事便是为了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在一旁安静坐着,说道:“这女儿家出嫁一向是身不由己。即便是嫁给北戎蛮荒之地,本公主还得好好生活。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在出嫁之时便在处理国政。未曾前来送我。足矣说明本公主要一人面对生活。”
春梅轻轻一边缝补衣裳,一边说道:“公主殿下生来便是有贤良之姿,驸马真是天生好运,能够娶了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一笑说道:“其实,若是嫁给其他人,本公主未必如今日这般安定。世家大族只是看得上本公主身份而已。可驸马则不同,无论笨公主之前如何,不会如其他人一样以为本公主是那般不堪之人。”
春梅停在手中针线活说道:“可是驸马为何总是闷闷不乐。看起来很不喜欢公主殿下似的。”
安乐公主说道:“驸马是人才,更是能听理解人心。知晓本公主一切事情都是情有可原。更是有惊天之才,若是嫁给他人。本公主兴许会闹腾起来。那样的话,与夫家便会不可开交。云公子的确让本公主另眼相看。”
春梅继续缝衣裳,轻轻一笑说道:“看来公主殿下是嫁对人了。”
安乐公主说道:“皇家女儿,不能如意者比比皆是。但是本公主可谓是心中所想最为成功之人。而驸马并非人们传言那般。即便真是天生煞星,本公主也要讲他锻造成为拯救天下苍生之人。这世上那有人天生煞星。不过是有人不愿意那人好过。驸马文武双全,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代圣贤。本公主自然要相助驸马成就不凡大业。”
春梅说道:“世家子弟之中对公主多有误解,可是驸马可真是这世上最好之人。居然能够理解公主殿下之前无奈之处。”
安乐公主说道:“故而知晓驸马乃是与我在云雾山之中一同走出那人之后。本公主愿意下嫁。若不是那人。本公主自会答应北戎王子求亲。助北戎王子成为北疆一代雄主。两国开启贸易,互通有无。如此的话,本公主便改变北疆那种制度。成就一番大业。”
春梅说道:“那么在此,公主也能实现心中抱负。”
安乐公主轻轻一笑说道:“非也!如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要想更加强盛,需大批人才效忠父皇。再能够培养后继之人。便能让天下长治久安。在此,本公主要让夫君成就事业。而北戎则不同,北戎王之子有十八人。他们是各怀鬼胎。日后定然会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北戎也会进入混战之中。”
春梅再次停下手说道:“看来公主殿下可是有先见之明。无论是北戎还是留在京城,定然能成为贤妻良母。”
安乐公主说道:“到北戎则不同,若胜则胜,若败便会万劫不复。而在此,驸马本身便无数才华。北戎王子虽说与我一同长大。但心浮气躁,好高骛远,未必是大才之人。若本公主前往,便要自个儿发展力量再把控北戎。兴许那是一条漫长之路。况且那北戎王子耳根子太软,更是未必只会迎娶本公主一人。本公主不愿前去与人争风吃醋。而驸马则不同,若是本公主心中不愿。他不会违背本公主心意。”
春梅一听,轻轻一笑说道:“不知此时驸马在做甚?”
安乐公主抬起头一看窗外银色月光说道:“兴许此刻公子也抬起头看着窗外月光。”
春梅继续忙碌起来,一边缝衣裳一边说道:“驸马要成为朝中有用之才,似乎不太顺遂。因而驸马出生时便被人那般定论。”
安乐公主说道:“父皇并不是那般偏听偏信之人,否则绝不会让本公主出嫁。而父皇并未阻扰,便是不会将那种江湖术士之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