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转身说道:“母妃,云家小公子虽养在山野,未必是无才无德。有道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母妃便相信云家小公子。”
辰妃思量:“看来这丫头对小公子是知根知底,以他性子,若是不知小公子底细。定然会闹腾起来,无人能阻止。这门婚事看来真的无需担忧。嫁出去也好。”
安乐公主向辰妃行礼说道:“母妃,孩儿有事,晚些再向母妃问安。”
出门辰妃寝宫。见北戎王子沉闷走来。
安乐公主知晓情势不妙,便心中慌张起来。
北戎王子上前,深深作揖行礼说道:“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收起慌张之气,严肃起来,冷冷盯着北戎王子问道:“不知王子殿下在此侯本公主有何要事?”
北戎王子情愫露出,问道:“安乐妹妹真要嫁给那百无一用书生。那人粗鄙不堪,在山野之地长大。怎能配得上殿下。”
安乐公主说道:“王子,人不可貌相,那云家小公子未必是一生落魄之人。况且婚事乃是早年所定。本公主是女子,自当遵从婚约。”
北戎王子紧张兮兮说道:“殿下,本王子乃是未来北戎之主。若是安乐妹妹跟了本王子。则是成为一国之母。即便是要这天下,本王子也会为你打下来。何必要屈尊嫁给那煞星。”
安乐公主思量:“这北戎王子野心不小。”
安乐公主冷冷一笑说道:“王子,莫要如此信誓旦旦。本宫乃是大国公主。若是不愿,即便是你将北戎拱手相让,本宫未必会动容。你我一同长大。你当知晓本宫手段。”
说罢,安乐公主阔步向前走去。
北戎王子如当头棒喝一般,头脑发涨,不知所云。
春梅从花园之中走了出来。提着篮子,里面有一些花瓣。安乐公主一笑说道:“甚好,云公子未曾尝过本公主亲手酿的百花酿。要尽快酿些。出嫁时候要带上。”
北戎王子许久才缓过神思量:“不行,若安乐妹妹不愿意,那本王子便在出嫁之时抢亲。我北戎汉子,怎能忍心心爱之人嫁给他人。在北戎抢亲也是常事。”
回到寝宫之后,春梅立即着手打水洗花。安乐公主伸手相助。
两人脸上多有笑意,满怀期待。
在丞相府中,云天程安静坐在屋子之中看书。张楚楚端着一些糕点走进屋子。娇滴滴说道:“小公子,奴家为你做了一些糕点,你且尝尝,若是有所不妥,便告知于我。”
云天程说道:“好,你且放下,吾一会儿再吃。”
张楚楚看着一丝不苟,丝毫不为动容小公子云天程思量:“如此俊艳,更是有一股高雅之气。那公主名声极差,水性杨花,如何能配得上小公子 。即便是公主嫁进来,未必能让小公子为之动容。如此便是吾之良机。”
张楚楚站在一边犯花痴,云天程看了一会儿,起身说道:“你先去忙,吾会细细品尝。”
张楚楚行礼说道:“奴婢这就出去。”
云天程一看张楚楚说道:“往后再来,便遮面而来。若是做戏要做真切。”
张楚楚思量:“本来是想着让小公子看看容颜 ,如此可不行。”
张楚楚向屋子外面走去。
云天程起身上前关上房门,思量:“婚事接近,只能如此避开公主嫁进相府。吾与公主殿下并无情分。唯有此计避免有所接触。再寻一个良机,与公主殿下说清楚。”
张楚楚出外之后,云家主母上前问道:“小公子真病入膏肓?”
张楚楚一听,低下头,惺惺作态起来说道:“夫人,的确如此。唯恐小公子无法迎亲。”
云家主母急躁起来,说道:“这如何是好,三日之后便要前去迎娶公主。若是不能去迎亲,便是欺君之罪,陛下降罪下来。便是云家大祸临头。”
张楚楚思量:“不行,绝不能让云家出事。我要成为主人。若是云家倒了,如何成为云家主人。张家委曲求全好几代了。一定要成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