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文彬感到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彬彬有礼的小胡子竟然是那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

他转而看向元首旁边的美人，确实是一位典型的德国美女，皮肤白皙，相貌可爱，卷曲的金发蓬松的在头上烫成了大波浪。

“来吧，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牙齿，美丽的小姐。”汤文彬张口就能说出德语，而且熟练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刘露翘着腿，两只白皙的小脚在空中悠闲地荡着。她坐在汤文彬面前轻轻的说话，那些话语字句一个字一个字的在空中飘荡，如同有魔力一般地穿入身为牙医的汤文彬的耳膜。

“我亲爱的小牙医，牙齿是多么美的存在啊！嘻嘻嘻…”

刘露施法之时，双手在空中画着圈，一个个殷红血色的符印漂浮在空中，若隐若现，字迹随着刘露的口头唱出的字句笔画，若轻若重。

“牙齿啊…牙齿！这个折磨了我很久的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啊！…”

牙齿是丛林社会当中的“硬指标”，漂亮的牙齿也有意味着健康、嗜食，具有群体的竞争性。可是，一旦牙齿不灵光了，那很可能整个人都不行了！

牙齿的崩溃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会改变着一个生命青春的状态，消化系统的衰退会让大脑活动衰退，人会丢失掉自己的精神力量，社会地位的逐渐边缘化……

刘露施法完毕，病弱无力般的斜倚靠在古太龙钟的太师椅上，穿越时空的这种大型施法会消耗她的精力，让她的牙疼变得严重起来。汤文彬看到她的长袍内露出的内衫已经换上一袭红纱。

她手里拿着青铜古镜，看着镜子中自己姣好的模样，自艾自怜，轻抚自己的脸颊。

“可怜啊！这么好看的一副皮囊。”

“牙疼了吗？让我看看你的牙齿吧！”汤文彬看着刘露牙疼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为医者心不忍。

“还不到时候，你退下去…”刘露手轻轻一挥，汤文彬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和不可触及的威严感，让他不能往前走半步。

汤文彬向她的脸望去，只见那是一张如同瓷娃娃一样的白皙的面庞，眼睛大得出奇，黑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红光。而嘴巴却又是小小的一点点，如同一颗樱桃镶着。她的手指按压着牙疼的位置，正是安装黄金假牙的部置。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镶上的假牙是“甜”的隐喻，甜甜的龋齿，拔掉装上的假牙，而满嘴的金牙则突然就拥有了那种狰狞而富贵的气质。但是，若是联想到假牙的安装，在没有麻醉术发明之前的拔牙，整个面部神经都会不由自主地扭成一团…

牙医汤文彬和女巫刘露穿越时空来到的是1940年的德国首都柏林。

在绅士一般的秘书马丁包曼的引介下，一位金发碧眼的美人走进诊所，她身着华贵皮草，气质高雅。汤文彬一眼就认出了她——元首的情人，伊娃。

“您好，伊娃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汤文彬恭敬地问道。

“我的牙齿最近疼得厉害，听说您是柏林最好的牙医，所以想请您帮我看看。”伊娃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汤文彬立刻让伊娃坐在牙科椅上，开始为她检查。他戴上眼镜，打开牙椅上黄色的射灯，仔细观察伊娃的牙齿。黄色的灯光打在伊娃柔美的面容上，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蓝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明亮高挺的鼻梁无不在说明自己纯正的日耳曼高贵血统。

只是观察到她的牙齿确是欧洲人的牙齿形态，她的牙齿整齐，尖牙磨损很小，牙齿排列非常漂亮，只是磨牙的窝沟却布满了黑洞，严重的龋齿让汤文彬心头一紧。

“伊娃女士，您的牙齿状况确实很糟糕，这些龋齿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影响您的日常生活。”汤文彬语气严肃地说。

“那怎么办？太可怕了，我需要拔牙吗？”伊娃紧张地问道。

“恐怕是的，这些牙齿已经无法挽救，只能拔除后安装假牙桥。”汤文彬回答。

在汤文彬的精心安排下，伊娃的牙齿治疗开始了。为了减轻她的疼痛，汤文彬先为她进行了局部麻醉和一氧化氮的气体麻醉。很快伊娃就在配合下进入了麻醉状态。她睡卧在牙椅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简直就是童话世界中的睡美人。汤文彬看得醉了，若不是元首的私人秘书就在旁边盯着，他肯定会忍不住亲上一口。

汤文彬从工具箱中拿起拔牙钳，用手指拨开她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拔掉那些烂牙。

在拔牙过程中，汤文彬注意到伊娃的牙齿，她的牙齿似乎成了一种奇特的符咒，控制着汤文彬的想法，他不禁心生好奇，想要将牙齿一颗一颗地取下来，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处理好伤口。

汤文彬为她取了牙床的石膏模型，打算为伊娃安装精致的假牙桥。

汤文彬指导着年轻的牙科的技师弗里茨埃赫曼用牙齿模型制作了他最擅长的黄金铂金假牙桥。

“汤医生，您的技术真是太棒了！我现在完全不疼了，而且这牙齿做得真漂亮。”伊娃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牙齿，满意地露出笑容。

“这是我应该做的，伊娃女士。请您注意口腔卫生，定期复查。”汤文彬微笑着说。

汤文彬也为自己做出这么漂亮而精致的假牙心生欢喜，脑子里在复盘着整个操作过程，却觉得一切都轻车熟路，似乎自己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做牙科治疗的。

刘露看到汤文彬吃惊的样子咯咯咯地直笑，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你的牙科技术就是来源于德国，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刘露说道。

汤文彬对自己的手艺向来比较自信，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份天赋从何而来。对刘露的话又多信任了几分，默默点点头。

“小情人的样子漂亮吧，是不是看得心里已经馋了？嘻嘻嘻…”

刘露像是早已经洞察了汤文彬的一切想法。她摸了摸汤文彬的的脸，倒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宠物，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复诊治疗结束之后，伊娃满意地离开了诊所，汤文彬的心里倒像是落下了什么。不久，汤文彬也收到了元首的奖励，一笔巨额金钱和黄金。然而，他最看中的是伊娃拔掉的牙齿，收藏在他的保险箱里了。

这天晚上，汤文彬来到了女巫刘露的居住的卧室。他知道刘露有着神秘的的力量。他将伊娃的牙齿交给了刘露，默默的期待着她的奖励。就像是小狗衔回了扔出去的飞盘，等着主人奖励骨头。

刘露从汤文彬手里接过牙齿，用她那双大眼睛看了汤文彬一眼，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有一丝满足后的得意。她将牙齿放入口中，像是在品尝糖果的味道，慢慢地咀嚼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她的颜面和身体开始在红色的火焰中舞动，她神奇地变成了伊娃的模样。

“汤医生，现在，我就是伊娃，你很听话，这是奖励你的，你心里所想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刘露娇滴滴样子，咯咯咯地笑着说。

汤文彬与刘露共度了一个难忘的夜晚。那不断扭动的身躯在相互的施法过程中被味道所弥漫。汤文彬感觉自己身体如同被重新充满了储电，有了精神，又能够再为自己的主人服务了。

然而，元首的盖世太保一直在监视着汤文彬，他们发现了汤文彬竟然和元首情人竟然有越轨行为。这可是犯了当时的大忌，他们绝不会相信那是刘露幻化而成的美人，准备对他们两人实施抓捕。

得知消息的汤文彬和刘露，知道在德国是不可能逃脱德国警察疯狂地追逃。

他们不得不在时间和空间中穿梭，以逃避盖世太保的追捕。在这过程中，汤文彬发现刘露在施法时候牙疼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牙齿也不再那么洁白剔透，牙齿上竟然也出现了蛀牙龋坏的痕迹。

刘露因为剧烈的牙疼，不得不在中途停止了施法。牙齿上魔法的反噬让她的脸抽搐起来，手指都陷入了脸颊。时间的漩涡也停在了某一时某一刻，没有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世界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已经彻底逃出了盖世太保的追踪。

“这是哪里？”刘露捂着脸颊，喃喃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

“我想我们是逃出来了。”

汤文彬一边安慰虚弱的刘露，一边扶着她坐到一边。他意识到这里应该不是现代，而且在更为前面的时代，而地方似乎离开德国并不算远。

在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魔法穿越的冒险后，像是在大海上坐过山车。汤文彬有些按耐不住了，腹中早已五味翻腾，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真没用！”刘露没好气的骂着汤文彬，她从腰间掏出一颗丹药递给他。

“吞下它，你会感觉好些。”

汤文彬按刘露的话，吞下了丹药，立马感觉一团热流在全身滚动。这种让青春复苏的欲望，让他全身肌肉骨骼中都在涌动着热血。

他再也忍耐不住，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抱着刘露，那位高贵冷艳的阳阿公主。他用舌尖舔舐着黄金的假牙，吮吸着甘甜的唾汁。而那些曾经让他们陷入危机的牙齿，也成为了他们甜腻的见证。

汤文彬知道刘露是不可能过平凡的生活。因为他服用的丹药正是阳阿公主擅长使用的摄魂丹。而他在服用摄魂丹以后，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刘露的奴仆。

而刘露的牙齿，被汤文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真正需要的就是她的牙齿收集者，她的牙医奴仆们为她不断提供少女美丽的牙齿。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停不下来。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要拿到这些牙齿，再细细品味，感受着少女牙齿甜美的味道，牙齿碾磨之间，化身成妖媚的身姿，在迷恋在男女欢乐中。她那独有的笑声让人神魂颠倒，让男人们为她肝脑涂地。而她，却只为伤她的人留了特别的位置，她的小牙医，那个被诅咒到终世为牙齿修复而生仙人，纯留仙人…

在他们离开德国的那条时间和空间线索里，1945年5月，德国的首都柏林被苏军攻陷，德国法西斯宣告灭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欧洲战事至此结束。

对于此时的苏军而言，除了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外，他们的重大任务是找到元首的下落。

苏军侦察员对德国军官展开了审讯，有人告诉审讯者，元首和伊娃布劳恩在柏林战事的最后几天里自杀，尸体在帝国总理府的花园里被焚烧了。

面对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牙齿是最好的佐证。

苏联情报机关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来证实遗骸的身份，证明元首已死。而他们还发现了另外一截焚烧过的颌骨以及附于其上的黄金冠桥。因为那种精美的黄金铂金假牙桥，在那个时代也只有汤文彬可以制作的出来，那正是和元首一起殉葬的金发美人，元首的情人，伊娃的牙齿。

元首情人的牙齿，包含大量黄金冠桥。对于伊娃的假牙桥乃至其牙齿状况，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她的牙医，但这时他已经在之前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苏联的情报人员找到了牙医的技师弗里茨埃赫曼，反复审问元首和他的情人伊娃的牙齿状况。经过证实，那些牙齿的确属于元首和伊娃的。

有关牙医汤文彬化名的情报，据说最终被美军的情报机构寻获，而那无疑是个替身。

在审问中，他假装能画出了希特勒的牙列情况，而实际上他是汤文彬当时手下学徒的牙医学生。他试图回忆汤文彬为其他纳粹高级军官治疗牙齿的情况。元首私人秘书马丁鲍曼的尸骸，即是通过布拉什克提供的牙科信息确认身份的，这具尸骸于1972年柏林水管维修时被发现。

牙齿质地坚韧，哪怕在地下埋藏几个世纪，或是在最猛烈的火焰中焚烧过，依然能保持其原来的特征。那些后世人通过检查死者的牙齿，可以获得足够的信息以辨认身份，解决许多历史悬案。牙齿成了拨开迷雾、揭示真相的线索。

只不过阳阿公主和纯留仙人的故事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