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欲哭无泪,只好把情况跟百伯讲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下去,黑色曼陀罗的事情就这么告诉这孩子了
百伯听完脑子都是懵地,原来自己作用这么大啊。
乌尔见他一副昏头昏脑的样子,质疑道:“你是不是后悔献血了?”
百伯举手发誓:“我没有,我没有,就是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震惊了,没想到我还有这种作用,那我岂不是不能上战场了。”
“天啊,你这爪子……”乌尔眼尖看到他手上伤痕,震惊了。
百伯看手掌,“可能是和虫族打架的时候弄得……”
“你……你徒手和虫族打架?”
“嗯,他当时看着特别可疑,还有一股味道,然后我问他,他就变身了,再后来我们就打到一起了,它差点把我掐死……”
“掐死?!”
“对,但我赢了,当时它把我按在墙上,还说什么我窒息的样子好看,国语变态了,我以为要交代在卫生间里了,后来突然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让我反杀了它。”
“你还杀了它?!”
“对,用它的爪子把它的心脏给插了……”百伯努力地回忆着,把自己能记起来的画面一股脑的全说了。
乌尔用手背遮住眼睛,简直是震撼又无语,对百伯有了新的认知,转头向赫尔里斯道:“这位小朋友真的太神奇了,比想象中的还神奇……”
赫尔里斯在一旁,面色沉沉,眼底满是阴霾。
乌尔顿时闭了嘴,那一眼看得他心惊肉跳,不再和赫尔里斯对话,换了一副干净的手套,捉住百伯的双手,捧手里观察。
百伯不说了,安静地看乌尔检查伤口。
乌尔说:“要清创的,还得包扎一下,比较痛,要忍耐一下。”
百伯点点头,不以为然:“没关系的,我不怕疼,小的时候被养父母家的小孩欺负,受得伤比现在严重。”
乌尔一顿,没在说什么。
清创的过程,百伯非常安静,平静地看着乌尔处理他的伤口。
桌子上的垃圾篓里,躺着很多带血的药棉。
赫尔里斯靠门站着,双手交叉于胸前,微微出神。
这人和苏辉是不完全一样的,除了相似的皮囊外,性格差异巨大。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就好像一棵树从来不需要浇水,从树苗长成了大树。
而且,还有着很奇怪地生死观。在不知道自己免疫虫族的状态下,就敢赤手空拳的应战,不怕死吗?
死了也无所谓吗?
想到这里,赫尔里斯的血液冻住,紧接着直接冲向大脑。
一个诡异的念头,犹如雷电,一闪而过。
这时,赫尔里斯感受到口袋的震动,是通讯器在响,他神智归位
赫尔里斯看了眼安静包扎的人,转身出去,到角落处他接起终端。
是老宅佣人。
“怎么?”他问。
“家主情况不太好”佣人声音带着些紧张,“您有时间请尽快回来。”
赫尔里斯面无表情,“知道了。”
佣人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却被挂断了,他抚了抚心口,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今晚不知怎么的,老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父母就是在老宅工作,到他这辈还是为赫尔家族打工,准确来说是为赫尔里斯卖命,他知道这人前途无量。
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诡异的一晚,赫尔家族的人面色凝重,纷纷走向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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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见赫尔里斯走了,才说:“你的相好走了。”
百伯瞪大眼睛纠正,手差点挥起来发誓:“这是什么话啊,我不是。”
“哎哎哎哎,你手别动!”乌尔连忙纠正自己,“我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