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对面把电话挂了。
胡校长傻眼了,终端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道让他无法忽视的目光袭来,他和那双犀利的绿眸对视,那双绿眸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你……你做了什么?”
赫尔里斯冷冷一笑:“没做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您请回吧。”
胡校长僵着身体走了,一出大门,终端又响了,他忐忑接起,对面一阵劈头盖脸:“你是怎么搞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胡校长擦了擦汗,颤巍巍的边走边挨骂。
胡校长走后,李秘书很快来了,他脸上带着微笑:“您的计划很成功,目前舆论已经逆转。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跟您汇报。”
赫尔里斯点头:“说。”
李秘书:“研究院那边的自愿献血书也很顺利签上了。”
赫尔里斯一愣,手指轻触桌面:“对方没提什么要求吗?”
乌尔跟他说这件事时,他也很惊讶,确认再三,乌尔才说对方用甜品来交换。
李秘书:“对,没有什么要求。”
“知道了。”
说完高兴的事情,又要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李秘书叹气:“家主打电话让您回去一趟。”
赫尔里斯望向桌上的摆件,沉默片刻,“安排明晚的时间,我要回一趟老宅。”
李秘书:“好的。”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或许是第六感在发挥作用,能够感受到一些不安,像是行走在无灯的黑夜里,周围是野兽在吼叫。
家主的贴身管家打的电话,语气非常严肃,让上将最近几日务必抽出时间回老宅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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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办公,窗外已从大亮变成大黑。
赫尔里斯坐在飞行器上望着窗外的景色,腰间隐隐作痛,那是前阵子遭遇袭击留下的疤痕,在他精神压力过大时,身上的伤疤会隐痛。
他知道,回到老宅又是暴风骤雨。
曾祖父只有在对他的行为不满意时,才会召他回老宅。
似乎没人理解没人真正关心成为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是人,自然也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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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车库挺稳,一双军靴映入眼帘,紧接着是修长的腿,窄腰宽肩的男人下车了。
赫尔里斯经过储存舱时,沙沙的响动引得他侧目。
储存箱的盖子缓缓打开,首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双腿,紧接着是腰,最后是脸。
百伯像一只纯白的奶猫似的,身体蜷缩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赫尔里斯心脏在瞬间有种被挤压的痛,他倾身去探男孩的鼻息,温热且有节奏的气息打在指节上。
是活着的。
下一刻,他把男孩抱起,男孩很轻,像一片不知从哪里来的羽毛那样飘进了他的生活。
就是这样一片柔软的羽毛,具有魔力一般抚平了一些烦躁,带来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