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一进门便瞧见了平躺在床上的闻禹池,对方正不断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物,貌似是太过炎热了。
他快步走过去,把闻禹池扶了起来,“闻总,我来带你回去。”
元灿满脸怒气,走上前去把闻禹池抢过来,质问时楚,“你谁啊,随随便便就乱闯入别人的房间,我数三声,要是你还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时楚紧紧捉着闻禹池没有放开,“好啊,那你报吧,看看是谁到底要被捉进去。”
话音刚落,元灿咬牙切齿,他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了,指着时楚,“你!”
看着时楚,他就越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刹时想起了什么,面目狰狞:“哦,这么看我倒是记起来了,上次也是你把闻总带走吧,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时楚不理,只是一味地把闻禹池扛起来准备带回家。
“我跟你说话呢,”元灿上前拉住时楚,怒道。
他的力气并不大,身体瘦弱,还长着一双能迷惑别人的桃花眼,眼里带着一丝狠劲。
刚才他把闻总扛到酒店里的时候已耗尽他全部的力气,如今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提不起劲来,但就算自己抢不回来闻禹池,他也不会让时楚离开。
“闻总不是你可以碰的人,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小心机。”时楚朝元灿说道。
元灿冷哼一声。
时楚低下头看了眼时间,有点晚了,他得赶紧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至于元灿,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和对方闹腾。
想着,他便直接扛着闻禹池往门口方向去。
“你可以走,但闻总得留下。”元灿上前阻拦。
时楚停下了脚步,眼神犀利,“让开!”
“哦,跑进我的的房间里拐走我的人还有理了!”元灿戏谑道。
“我猜,闻总应该还不知道你在他的酒里下药吧,要是闻总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做?”时楚说。
闻言,元灿后退一步,脸上有点惊慌。
时楚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下药的事,而且他也确认了今晚并无人看见他下药的,一定是时楚在诈他,一定是这样的。
他心想着。
“哼,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随便诬陷人,”元灿嘲笑。
时楚看了下旁边的闻禹池,“这证据不就明晃晃的在眼前吗?只要去医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是你不想让闻总知道这件事的话,就立马让开,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元灿低下了头,像是在沉思,他在思忖着现在该怎么办,要是直接让开的话,时楚真的不会向闻总告发自己吗?可要是不让开,时楚在这,他对闻总的目的也无法达成。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告发我。”元灿面色狐疑。
“爱信不信,要不现在直接报警?”时楚一脸地无所谓。
“你!”元灿用力指着时楚,双眸猩红,“行啊,我让开,但要是让我知道闻总知道这件事的话,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于是他很不情愿地让开了路,看着自己准备吃到嘴里的肉就这么跑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嘴里不断怒骂着时楚,直到时楚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把门重重地关上。
时楚把闻禹池扛出房间后,他松了一口气,他其实见过很多亡命之徒,他生怕元灿会像那些人一样,对自己下毒手。
但所幸对方还是有些分寸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时楚拿出手机拨去了一个电话,“笛然,你现在有空吗?闻总喝醉了,需要你把他带回家。”
笛然顿时慌张:“你们在哪,我这就过去。”
时楚看了眼四周,他没有说出目前所在的位置,而是说了一个离这不远处的小酒吧。
挂掉电话之后,他一步一步地把闻禹池带到约定的地点。
此时,闻禹池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药性已开始发作,他面色潮红,身体热得滚烫,浑身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管,他还在极度忍耐身体里的欲望。
时楚也尽量让自己离闻禹池远一些,他也听闻被下药之人的身体是很敏感的,一触碰便会使闻禹池更加难受,所以他也很识趣,直接把闻禹池放在门口处的小楼梯上坐着,他就站在一旁看着。
十分钟之后,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小酒吧门前。
笛然下了车,急匆匆地跑向闻禹池,“时楚,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酒喝得有点多而已,”时楚说。
说着,时楚便帮笛然把闻禹池扛到车上。
闻禹池一人被扔在后座上,而时楚则坐在副驾驶上。
“闻总怎么喝得那么多啊?”笛然通过后视镜看向闻禹池。
时楚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反正总不能说是闻总被下药了吧,他急中生智说:“可能是闻总太高兴了吧。”
笛然很相信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