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瑾:“也不是啊。”
谢深指着那些人道:“不是吗?”
简瑾笑了,说来这习惯还是在简家养成的,以前简老夫人总是往他房内送人。他懒得拒绝,就直接从里面挑一些长得好看。
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一溜好看的人站在眼前挺有趣。
当然,他也遇到过那种想趁机往他床上爬的人,简瑾可从来不惯着人,当众把人拎到简老太太面前直言,在他院子里服侍可以,但若起歪心思,那就不信。
简家都知道他的脾气,虽然还是往他那里放人,却不敢再让她们做什么,心里倒是盼着简瑾自己能主动些。
只可惜,简瑾这些年跟个和尚一样,也就碰到了谢深失了控。
当然,这是自己的院子,肯定不一样。简瑾在挑人的时候提前就把对方的家世给查一遍,绝对不会找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珠玉在前,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就是想着跟在你身边不至于落了你的面子。”简瑾笑着说道。
谢深被他这话直接逗笑了,他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人还给出了一套这样的说词。
入新宅的第一晚,简瑾带着谢深出了门,两人在酒楼吃了晚饭,然后简瑾就拉着谢深漫无边际的四处溜达。
谢深觉得他这举动有些反常,但并没有询问,以前他也没有好好逛过京城,现在就当是逛一逛这个地方。
转悠了一圈,简瑾又催促谢深回家。
谢深无言,说天还早要四处逛逛的是他,随便逛了逛又着急的要回家的还是他。
不过谢深脾气好,就跟着简瑾回去了。
回去之后,简瑾带着谢深直奔药庐。
他们还未走到地方,谢深突然站住了,他好像听到了铃声。
他满目欣喜地看向简瑾,简瑾带着他往前走,只见药庐的房檐处挂着风铎,风铎随风而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而在药庐之内的长案上,还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金风铎。
简瑾:“以前我们喝酒时,你曾说过喜欢这玩意儿,这是皇上私库里的,我想着你喜欢,就讨来了。你……你喜不喜欢。”
谢深看着那金风铎,他说:“喜欢。”
金的也好,怀中木制的也罢,他都喜欢。
简瑾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
这里也是谢深的家,他想送一些专属于谢深本人的礼物,想起谢深无意中提起喜欢这类东西,他就厚着脸皮求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说他比萧莫还荒唐,简瑾却没这种感觉。
谢深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简家又是陌生之地,就算有所喜好也不好摆放在明面上。现在在自己家中,自然要给他最好的才是。
一个小小的金风铎,皇帝也不至于舍不得,最后还是给了他。
看到谢深的表情,他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当晚,躺在床上睡觉时,谢深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时不时把金风铎拿起来看一看。
简瑾知道他喜欢没想到他如此喜欢,于是道:“都是你的东西了,别看了,明天再看。”
谢深摇头:“你不懂。”
简瑾无言反驳,他的确不懂。
谢深抿嘴笑了起来,他怀里还有木铃,那东西虽然也是简瑾送的,可到底不方便拿出来。而眼前这个,是简瑾光明正大送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把玩的物件。
这种心情什么都不知道的简瑾自然不明白,但送礼物的人是简瑾,所以他懂不懂都没关系。
灯火之下,谢深的笑软化了他周身的冷清,他眉目如画,在氤氲灯火的照耀下,整个人好看极了。
简瑾看着他,而后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低声道:“睡吧。”
可能是气氛有些暧昧,谢深这次很听话,轻轻嗯了声,便闭上了眼。
简瑾看着他摇头失笑。
再次躺回床上时,谢深突然开口说道:“是你的话,可以。”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简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暗含之意。
谢深的声音继续响起:“那晚你就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为什么?”简瑾忍不住问。
这个话题他们一直避而不谈,如今谢深主动提起,他忍不住询问缘由。
“没有为什么。”谢深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吧。”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任性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愿别人同简瑾在一起。
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