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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夏月的声音比她的脚步先出一步。
这算偶然。一些工作文件早上起晚时以致忘带,中午来取,取完下楼,她不禁一眼看到他从一个女人的豪车下来。
远方亲戚。他这样说。路上碰到了。
他们对视,眼神对应,表面是单纯的看,其实是在暗斗。
真的?真的。
两个来回夏月才放下目光,紧拿文件绕过他。
“晚上,我想吃青菜。”她说。
“凭什么?”他声音低低的。
“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特想顶嘴。
夏月缓停步伐,低叹一声。
“抱歉,我没有。那不吃了。”然后拔腿而走。
后来她晚上回来,两人死静,饭点的饭桌上摆了盘青菜,但她的筷子一点都没去碰。两人洗漱完,依旧死静,他“喂”了几下,但她一声不吭。
入睡前,他们躺在床上,双双闭嘴的沉默显得空气异常窒息。
窗外,风声轻呼,她拉了一下被子。
谢冷雨开口了:“还生气呢?”
她愣一声:“没有。”
依然背对他。她觉得自己只是不想说话。
她生气起来就是不想说话。她这习惯,他最了解。
看了五分钟天花板后,突然地,谢冷雨坐起身。
他贴近她,男性低低的欲欲的声音传来,细绒绒的,像一根羽毛在挠。
“怎么样才能消气?”
她猛地吞咽:“谢冷雨。”
谢冷雨盯着她:“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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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薄布料卷成项圈般,扔在高跟鞋不远。
夜色幽暗,房间幽暗。
她半跪在床,他在她躯体之间。
麻麻的电流贯穿她全身,她垂着头,发丝拂过他脸,几乎轻盈地飞起。
降尊利他的事,他只肯给她一个人做。这种事不能让人变优雅,却让人变快活。
他看她因变红的眼角,一改往日清冷,变得可爱。他心跳加速地抱住她,砰,砰。他哑着声地唤她姐姐,姐姐。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
直到她瘫在他怀里,不成句地大口呼吸,半眯着看他抽纸。
“消气了没?”他凑到她耳侧,压声。
谢冷雨去了卫生间。
她听着水流之下偶尔无法掩盖的声音,有一点轻微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