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杯水车薪,眼看着门口聚集的人群因为久等不候,吵嚷起来,藤田出去,又被打回来,“前面的人换成了粮食,后面人等久了,反而换不到,店里粮食实在不够,如今撕扯起来,恐怕不好控制。”
春野樱摸了一把额头,拄着锄头,敲了敲后腰,抬头看看天时,心里也有点拿不准,又不忍藤田跟着着急上火,“我也没什么把握,略请了几个朋友办事,如今应该是成了,接着收吧,我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着,后院这里放了一个影分身,她亲自出去镇场子。
藤田心下安定几分,大人肯出手,屋外再多人他们就不怕了,笑话,没见过做恶事的赫赫扬扬,做好事的反而畏畏缩缩,雾隐村那么大的摊子,他们店主都支应上了,还怕他们这些小虾米!
继续卖粮是他们大人有良心,不继续卖粮,之前卖那一半的良心也够用了!他藤田给大人作保!
佐助和卡卡西在春野樱走过回廊的时候就醒了,佐助捏住枕头下的苦无睁开眼睛时,卡卡西歪着身子制止住他的动作,写轮眼微微眯起,略有无奈:“是樱酱。”
佐助面色古怪,苦无戳出一条门缝,目送春野樱做贼般离开,“笨蛋,谁家忍者潜行走大门!”
“第七班的纪律啊……”卡卡西状若叹息,掀开被子,系好绑带,拿走佐助的苦无捆在自己腿上,满意点头。
佐助以为卡卡西要惩罚春野樱,犹豫再三,开口想要为樱酱遮掩:“她起夜罢了。”
脚步声从院墙处消失,卡卡西调侃他,“去墙上起夜?”
佐助闭了闭眼,聪明脸蛋笨肚肠,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出去不走窗,非得路过主卧瞧瞧老师睡没睡,出院子你倒知道翻墙了,倒是睁眼看看——这墙它不还临着主卧呢嘛,干啥能逃脱一个特别上忍的眼睛!
“年轻真好啊。”卡卡西慢吞吞系紧护腰,月光照亮他后颈未愈的刀伤,他毫不在意,路过鸣人的时候还有闲心给他盖一下被子,佐助默不吭声地跟上他,“不小心”踢了鸣人一脚,傻瓜鸣人一翻身,依旧睡得很香。
两人顺着小樱的查克拉波动,一同融进墙根的影子里。
眼看着春野樱挤进队伍,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刺杀大名?潜行情报?或者和哪个忍者不对付要决一生死……
结果这个没出息的,一个都没选,窝在粮店后院种了一晚上的菜!
佐助环抱双臂斜倚在杉树枝干上,苦无柄的金属冷意透过护腕渗入皮肤,从袖子口抽出来,又塞回去,恨不得给下面那家伙一刀。
卡卡西懒洋洋用《亲热天堂》抵着后颈,绷带遮住的左眼忽然弯起月牙,“我高看她了,樱酱这样……”卡卡西想了个合适的词,“省事的孩子,咱们第七班的纪律还是没问题的嘛。”
卡卡西斜倚着栏杆,死鱼眼瞥见佐助踩着树干的脚磨了又磨,显然耐心所剩不多,顺着视线望去,春野樱正抬着新产的粮食安抚流民情绪,手忙脚乱了些,但是情绪总比身边这位稳定。
“咳,看来樱酱有自己的办法呢。”卡卡西挠着炸毛的银发,眼罩下的写轮眼却锁定佐助绷紧的下颌线,“要不咱们也去换点粮食,顺便劝架什么的。”
“哼,”宇智波族徽在佐助肩头颤动一瞬,最终归于沉寂。他离开断裂的树枝,跳到卡卡西看不见的地方,声音比海风还冷,“笨蛋不喜欢别人插手。”
咦,佐助不搭理樱酱很久了,两人断交的事半个村子都知道,看这知之甚多的模样,可不像传闻中不理不睬的样子,口是心非嘛,他懂,他懂,卡卡西单眼眯成月牙,唏嘘不已。
“你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佐助抿着嘴,眯着眼睛打量上司奇怪的视线,应该不是错觉,卡卡西老师怎么变得啰里啰唆了,忍者考核时不还是一张死人脸,抢到铃铛的毕业,抢不到的返厂吗?这个问些乱七八糟问题的大叔到底是谁啊!
“我的意思是春野樱这个笨蛋总喜欢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甚至自甘堕落地和下忍们掺和在一起,还乐不可支。”
佐助难得多说几句:“伊鲁卡的父亲,医院的药师野乃宇,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撞到一起的。”
“这就是你和她断交的原因?”卡卡西头一次听说这个,“都是些耳熟的名字呢,樱酱很喜欢交朋友啊。”
佐助没吱声,心里酸酸的,哥哥走了之后,他只有樱酱一个朋友,可是樱酱却不止他一个搭档,可耻!父亲大人不是说旗木卡卡西为人负责,古板认真吗?不会说话,烦人!
卡卡西见佐助重新撇过头去,视线重新回到春野樱身上,掏出《亲热天堂》放到脸上,“用粮食捂住流民的嘴,可是个大工程,不会带队伍只能干到死啊,笨蛋小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