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傍晚三人又一起吃饭,魏老说起来今天去看望何老的境况。
“老何啊,我这个老兄弟,看着是不太好。不只有鼻咽癌,还有脑梗。前一阵,他闺女何凌凌离婚了。他闺女长得特漂亮,大长腿有点像林志玲,小丫头上大学时来我这串门,我说过要是我儿子魏晓林能早生几年,一定跟凌凌成家。可能因为挺漂亮,性格也乖巧,二十四五岁就有男的拼命追她,嫁给了个大八岁的在台湾智能设备企业工作的高管,家里在北京有四套房子,年薪六十万,全球飞。但是这个男孩就是不让凌凌上班,哪么当个格子间里不接触外人的柜台员都不让她干。起初俩人很甜蜜,年轻人贪玩嘛,也没要孩子,养了三条狗,到处飞着旅游玩。当时老何就提醒过凌凌,你得有个工作,你的父母都不养你,一个陌生男人即使是你老公,怎么可能会养你一辈子呢?要不然你俩就有个孩子,孩子算是个链接。
结婚有六年了,刚生了一个小女孩,一岁多,俩人开始因为生活琐事不停的闹别扭,彻底离婚了。现在凌凌带着个闺女,也没房子,也没工作,就在老何家呆着,照顾生病的老何。”
抬手指了下多多,接着说道,“我把你说的质子治疗给老何和凌凌说了,让他们去问问专家主任。老何突然病的这么严重,是因为被气到了。他爸在上海给他和他亲弟弟留了套小二层,当年这些老房子都不值钱,上海徐汇区这十年房价涨的比北京海淀区还离谱。老何年轻时来北京上学后就留在北京工作了,这套老房子自然一直被他弟弟住着。老何是大哥,既然是自己亲弟弟,住就住着吧没多管它。上次过年回老家祭祖,老何就发现房子三楼就有两间卧室锁着门,就发现了不对劲,但他弟弟说是放杂物太乱了锁上门而已。前一阵,有个上海亲戚来北京送上大学的孩子,既然来北京了就顺路看望下老何,就聊起来说了,原来何弟很早就把房子出租出去了。老何一听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那既然出租出去了,打电话想找他弟把挣到的租金俩人平分一下。他弟也是吃独食吃惯了,坚决不承认房子出租了多年,说只是临时有朋友来住了两三个月。老何气不过,说既然自己也不常回上海,咱爸留给咱俩一套房子,干脆折算成金钱,一人一半分了吧,正好分到的钱给凌凌买套房子,让凌凌和外孙女有些优质的生活保障。何弟根本不同意折卖,说上海房价还会继续升值,现在折卖了,让他换套其他区的房子住,不只是不习惯,折卖的钱再也买不起好区域好地段的房子了。俩人因为这事不停的吵架。
老何伤心愤怒极了,他觉得对这个弟弟这么多年已经很有爱、很奉献、很忍让了,现在让他迁就下凌凌的糟糕处境,居然翻脸不认账。何弟在上海混的没他好,就总拿自己没房子当借口,霸着这套他爸留下来的房子十来年。如果按兄弟情分折算房租价格,相当于老何送给了他弟多少钱吧。”
“这两件事,让老何很忧愁很焦虑,心里憋屈,激发了病情恶化。”
多多:“凌凌之所以离婚,可能是因为她后来思想变得不受那个男人控制了。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自身价值满足不了那个男人了。”
魏老:“对,你算说对了。这俩件事,看似一个是婚恋关系,另一个是房产问题,其实都在考量情分和人性如何用金钱价格来折算。”
多多:“我看现在网上居然有年轻人在卖自己陪客户的聊天时间,一小时十块钱,卖抱抱、卖情绪价值,嘴上不停地说爱你爱你爱你。南方报道出一些街摊直播聚集地,女大学生凑一块在网上搔首弄姿,现在大学生都不学习了吗,人们都想开了啊,为了挣点直播打赏的钱,全部Cosplay拿着手机表演节目。他们是在互联网上广撒网的寻找陌生男性客户变现。而凌凌在没主见没长大的时候,是在将她的青春姿色,唯一的折卖输出给了那个台企高管罢了。如今相当于失去了这个最大的顾客,凌凌就一无所有了,输的最惨。”
这些事这些话一下触动了海蒂的心理创伤,急躁的愤愤不平的骂道:“中国男人都是傻逼,一群自私自利自我又不负责任的败类群体!以前都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说话出尔反尔、不守信用、说离婚就离婚、抛妻弃子的男人们,迟早遭报应!男人都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