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嗯?来劲儿了是吧!
[Zorro:节后校泳队要招新考核,我得加紧训练,回去了不方便,更别说我得照顾陈姨呀,那计划表里面不都写了吗? ]
[1:嗯。]
这人除了嗯就不会打其他字了是不是!左屹内心在疯狂锤墙,他恨不得钻进手机里揪着祁言的衣领问问他到底闹的哪出!
[Zorro:那我还是回江城算了。 ]
[1:哦。]
“……”
不是嗯就是哦,住学校不开心,回江城也不开心,这男的好难琢磨啊!!
左屹爬楼又看了一遍两人的聊天记录,他也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啊,难道就是因为郭敬敬和他都留校,祁言误以为他们是想趁放假在宿舍过上二人世界?在祁言心里自己和郭敬敬搞基是实锤了!
左屹想得心烦意乱,脑子还没想通,手已经先行一步。
[Zorro:放假我来你家住行吗? ]
[1:可以。]
[1:睡了,晚安。]
左屹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没想通是哪里不对。
隔日,左屹和教练沟通好训练计划,每天上午十点前结束5800m水下训练,下午有时间自己随地完成简单的陆上有氧训练,尽可能压缩了训练的时间,假期最后一天会单独对他进行模拟考核,短距离竞速游对左屹个人来说并不是最优项,800m-1500m长距离自由泳才是他的舒适区,左屹在泳池里的爆发力和耐力是惊人的存在,曾经的同年龄组比赛中几乎是无人匹敌。
他的成绩离不开后天的努力训练,更离不开从小跟着父亲横渡长江的勇气和天赋。
一开始教练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压缩训练时间,这样极有可能打乱身体的肌肉记忆,从而影响水下发挥,多亏了左屹锲而不舍的死磨硬泡,还跳到水池里游了8个来回,成绩可观才令教练松口,而答应的条件就是进行一场模拟考核。
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大家走得七七八八,李子豪是本地人倒也不急着回家,今天还是留宿在校,宿舍一下就只剩他和李子豪、郭敬敬三人。
自从上次表白之后,郭敬敬会有意无意对左屹示好,但都被他坚定的态度挡了回去,他便也自觉无趣,这些日子安分了很多。
熄灯后三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聊天,彼此问到小长假的假期安排,李子豪打算带关关去仙本那度假,郭敬敬接了酒吧的驻唱,晚上去酒吧表演白天回来补觉。
李子豪在黢黑的宿舍突然拍了一下床板,吓得左屹弹坐起来。
“我靠,你有病啊!”左屹骂道。
李子豪被他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晚上一个人在宿舍会不会怕啊,小屹屹~”
“左屹,你怕吗?要不我把驻唱推了,晚上回宿舍陪你。”郭敬敬也笑着问。
左屹翻着没人看得见的白眼,“抱歉啊,我放假去朋友家住,不在宿舍,让各位失望了。”
郭敬敬失落的问:“是去祁言哥那里吗?”
李子豪刚想接茬,左屹先发制人:“是,言哥那边有些事需要帮忙,住他那方便些。”
“那你日常训练怎么办,他家和学校来回跑吗?”李子豪问。
郭敬敬酸了一句:“两头跑不累吗?什么忙一定要住他那才能帮。”
“敬敬!”李子豪听不过去了,开怼道:“不就多了半个小时路程的事吗,你替人左屹抱怨什么呢?再说帮什么忙,咱又不是他对象,没必要跟我们报备得清清楚楚,做朋友千万别越界,懂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郭敬敬委屈的辩解。
左屹没想到李子豪会先跳出来帮他,如果他不怼,自己也是要好好和郭敬敬说道说道的,既然李子豪先唱了黑脸,那自己就负责圆场,“好了,豪哥没别的意思,我假期去哪是我的私事,各忙各的就好,都赶紧睡觉吧。”
三十号左屹上午训练完,下午就回宿舍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赶去了医院,他还没有照顾过病人,祁言刚好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下课就不去打工了,他得赶紧去跟祁言学习一下护理知识,以免帮倒忙。
到病房时,陈姨意识还算清醒,她一眼便认出左屹,嘴巴一张一合想说话,却虚弱地难以发声。
“陈姨,我是小屹,我来看你了。”左屹迎上去握住陈姨的手,祁言站在一旁脸色沉重。
陈姨吃力地移开氧气管,眼泪源源不断往两侧涌下,“小屹…长…大了,真帅。”话落,剧烈咳嗽起来。
左屹红着眼眶,边安抚边将氧气管替陈姨安好,“姨,别说话了,我今天都在这陪你,一会我讲讲小院的事你听好不好?”
陈姨这才安心,祁言手里攥着揉皱的纸巾寸步难移。
左屹见状,又抽了一张纸巾,到病床前轻轻为陈姨擦拭眼泪。
祁言交代完一切就要赶去学校上课,左屹听得很认真,其实照顾病人并不是什么技术活,就是得细心,要时刻观察病人的状态变化,哪疼了替她揉一揉按一按躺久了帮她翻翻身,给病人补充水分,及时倒尿袋,配合医生的查房,看准输液袋的药水即使按铃换药……
左屹送祁言出医院,祁言一直绷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但是他不说,左屹也不问,他知道有些事问了也无力回天,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