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层杀死很简单。不说悟了，杰也能做到。只是杀了他们并不会改变什么。破坏永远是最简单的。”

“是这样。“夏油杰点头，“所以才烦躁。”

“这次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了哦～，杰。”

“你会没事的吧。”夏油杰并不怀疑远山瞳的话，他只是有点担心他。

“当然。”远山瞳的声音很自信，“我保证。”

“那就好。”夏油杰安下心来，他静静望着远山瞳，倾身向前，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俯身。

在远山瞳诧异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两人周围，很快夏油杰就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声音含笑，像是一只偷到腥的狐狸，“远山老师，这个就算是我提前的新年礼物，好不好～”

远山瞳准确的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不屑地说道，“幼稚。”

“等我回来，我再来好好教你什么叫接吻吧。”

“好呀。”夏油杰身后的尾巴轻轻摇动起来。

晚上12点，天台的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的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

彼此看着彼此，四人都笑了起来。

远山瞳从未说过今日他会来天台，他们三人同样如此，这是独属于他们默契。

天边渐渐泛白，太阳初升。

直视着柔和的阳光，远山瞳率先跳下围栏，对坐在上面的三人说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下次见面前可要好好活着。”

“你在说什么啊？远山老师。”五条悟夸张地反问。

“就是，远山老师才是那个不要受伤的人。”夏油杰也跟着吐槽。

“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远山老师。”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进来。

远山瞳背对着他们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里。

抬起自己越发透明的左手，远山瞳想起了小美人鱼的故事，这可有点不吉利。

这样想着，他把手插进了衣兜里。迎面碰上了一脸丧气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已经从高专毕业了，明明一直抱怨着咒术师这份职业，但他依然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它。反正什么工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狗屎。

“七海海，早上好～”

七海建人抬头就看见了在他对面，逆着光的远山瞳。

“远山老师，早上好。”待到远山瞳走近，七海建人有礼貌地鞠躬招呼。

“既然碰到了，那就跟七海海道个别吧，七海海我要出远门了，不要太想我。”

如果是他那些个不靠谱的前辈，七海建人一定会回答：“不会想你的，快点滚吧！”

但面前的是救了灰原雄，送他们礼物的远山瞳，七海建人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远山老师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

“是要出一趟远门，大概七八年后回来吧。”

这么久？七海建人皱眉。

远山瞳看着与自己一般高的七海建人，建议道，“找不到人生方向不是什么大事，找不到的话就慢慢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不过，我们可以先排除自己不想要的。如果不喜欢咒术师这个职业，那就换掉它。然后一个一个慢慢找，直到找到自己不讨厌的为止。”

“！”

咒术界一直都非常缺人，在自己毕业的时候，夜蛾校长也曾问过自己想不想做咒术师，虽然没有劝他，但他也是希望他成为咒术师的吧。

他没有不喜欢咒术师这个职业，事实上他没有什么想要的，所以选择什么职业对他来说没有差别，但这是第一位告诉自己“如果不喜欢，那就换掉它”的人。

“如果七海海不知道想要做什么，那我就把我的梦想分享给你吧。”远山瞳笑眯眯地伸出右手食指，“第一个，肯定是找一个貌美如花的长期饭票。”

再伸出中指，“第二个，去世界各地看看、吃吃、喝喝，如果有美人陪同，那就再好不过了。”

伸出无名指，“第三个，开一家花店。能为喜悦欢呼，也能善待每一份悲伤。”

七海建人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跳脱的性格，但他还是认真的记下了远山瞳说的每一个字，花店吗？

“那么再见了，七海海，下次见面前好好活着哦～”

“再见，远山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