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给他戴上还不忘感叹一句“嚯!太子哥哥真美!”
穆承安怔了怔,又笑道:“原来锦怀跑来此处,只是为了寻一朵花儿为孤戴上。”穆承安顿了顿,又开口“孤还以为你生孤的气跑开了。”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经不住逗人。”
你就是。
夜半,广陵王回到王府,走到书房去。
对于太子就这么轻易的让出皇位,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这么妥协了,这让他不得不在以后提防着这位太子。
但这位太子,在他眼中还有些懦弱无能。倒也还用不着让他刻意的去刁难。
“报——”
一个奴才急匆匆的跑来书房,他穿的并非府中下人的衣裳,弓着腰,想来是宫中的太监。
“小的见过王爷”那公公简单的行了个礼后便说起了正事,“王爷,陛下在宫中遭歹人陷害,现已昏迷在床,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封消息,广陵王目光闪了闪,随后以一种满为吃惊担忧的语气回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陷害天子!”
显然,他只是演给那位公公看,对于他皇兄的生老病死,他也并不在意。他想要的,是那万里江山,却因他皇兄年长,先皇便将如今的皇帝封为太子,而他,仅仅得到个广陵王的封号。
“即刻启程,赴往皇宫。”
他倒是想看看,当今的陛下,还能活多久。
养心殿内,一伙人对着那龙床哭天喊地,这其中包括着朝廷重臣,以及陛下的妃子。
太子跪坐在床上,面上不做任何表情。因为他这位父皇,自打他出生从未关心或者陪伴过他,所以他对皇上也仅仅只有那生育之恩,别无他情。
广陵王瞧见龙床上昏迷的人,发白的嘴唇,肌肤发紫,这副模样,与10年前中毒而亡的先皇后毫无差别。
“太医如何说?”广陵王开口随意问了句。
“回王爷,陛下唇白肤紫,为中毒之迹象。”
“可有解?”
“恕下官无能,此毒……无解。”太医小心翼翼的说出答案,又补了一句“此毒与当年先皇后所中的别无两样……怕是下毒者是当年那伙人……”
床下众人听到此言,惊奇至极,下一秒又回到方才的哭丧。
当年先皇后中此毒昏迷不醒,不出四个时辰便人魂分离,没有生息。本以为那毒已经不存于世上,没想到才过10年,又出现了。显然,故意有人为之,害的还是当今圣上。
一想到这,众人哭的更加卖命。
尽管并非全是发自肺腑。
“够了,都出去,养心殿重地,陛下还昏迷在床,是让你们在这里哭丧的吗?”广陵王语气凌厉的呵斥着众人,“有这些时间,不如好好查查,究竟是哪个歹徒敢毒害陛下!”
听到此番话,殿中瞬时安静下来。
众人都散了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子,却见他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想好陛下该葬在哪里了吗?”广陵王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利刃,仿佛再多对视便能将人无声的扼杀。
穆承安没有想到广陵王会是这么问他,而不是假意安慰。
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感慨穆琼之真是无情,对于皇兄的生死也并不重视。
“皇叔想必是已经打点好了,何必问我的意见。”太子移开目光,望向他的父皇。
当着天子的面商量着后事,想必不大好。
更何况,天子还没有过世。
“再怎么说,那位也是您的父皇,您就不怕臣将他乱葬?”穆琼之勾起嘴角,阴险的笑了一声“或者让他没有个完整的龙体。”
太子听出来穆琼之在试探,但他对他的父皇并无爱恨之情,所以不紧不慢的回答:“父皇又何不是皇叔的兄长呢,论辈分,父皇的后事不应该是孤来安排,而是皇叔。”
“既然如此,那臣便多操劳操劳了。”
“有劳皇叔了。”
次日清早
“——皇上驾崩了”
公公在朝廷之上,语气悲哀的宣布着天子的死讯。
朝臣听到并没有做出过于惊讶的举动,而是在期待接下来登上皇位的会是太子还是广陵王。
“你说这皇位,接下来会是谁坐在上面?”
“诶,太子呗!太子殿下可是储君!他不坐谁坐在那个位子?”
“非也,非也,我认为啊,是那广陵王来登基。”
“我也如此觉得,毕竟太子年幼,还尚未成人没接触过朝政,贸然登基,想必对朝堂对江山社稷都不是那么好。”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而殿前迎来了个人影。
“广陵王到——”
混乱的朝堂瞬间哑然无声。
穆琼之一步一步踏进大店,一步一步踏向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龙椅前,他转身面向众臣。
“九阳帝被毒害驾崩,太子年岁尚小,皇位空无一人,国不能无主,即日起,由本王承袭这皇位,来做这一国之主,治理江山社稷。”穆琼之浩浩荡荡的将这决定宣告于朝臣。
反对的声音终究还是太小声。
一直到7日后的登基大典,或许准备的有些仓促,但有了皇位便一切都足够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其以明年为广陵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钦此!”
大殿外,朝臣跪于两行,皆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陵帝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