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人类生活还是值得体验的。”
刚出完任务的花山院鹤归一时心情有几分微妙。
“你确定好手指的投放地点和时间了吗?”
羂索在那边轻轻叹了口气:“最开始想放到东京,因为引起的骚动会更大,但是眼线多咒术师也多,万一那群老家伙察觉出来什么,就算是宿傩手指可能也不会让你干预了。”
花山院鹤归沉默了一下,问:“那就关西地区吧。”
“正有此意,时间的话,这东西我不能拿太久,没有封印的手指只会是个大祸患,算上咒灵长成的时间,最迟,今年冬天也要结束,你那时候能出长期任务吧?”
“应该可以,我会尽量空出来时间的。”
“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花山院鹤归陷入了沉默。
上一次就读高中,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当年的那一群人在如今只剩下后代。
那种大范围地暴露于世人眼中,对花山院鹤归来说,对咒术界来说都是一场豪赌,高中三年,她的一切都被咒术高层想方设法抹去。
她喜欢安逸,喜欢在人群中生活,喜欢与年轻人接触,但是她讨厌离别。
于是她回答:“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唔…还真是符合你风格的回答,倒不如说给自己安排好明确的未来拉高自己的期待,才是你不会做的…”
羂索话说一半,花山院鹤归突然打断他:“噤声,有人来了。”
一时间,风声阵阵,有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手电的灯光晃过,是两个少年。
“说不定这里会有杀人魔呢。”
“我才不怕!你怕了吗?怕了就抓紧回去哦。”
“猪侑,你要是松开我的袖子我肯定会头也不回就走。”
“说…说什么呢!谁害怕了!我就是…噫!有人!”
他们看到花山院鹤归了。
花山院鹤归对着电话说:“先挂了。”
未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就挂断了电话,她轻轻开口:“晚上好。”
那边那两个少年手忙脚乱了一阵,其中一个回话:“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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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治觉得这一天他水逆得过分了。
一大早上照常叫不起来宫侑,差点因为这件事错过地铁。
他抱怨着:“明明是侑说要去大阪参加那个什么夏日祭,结果到了出发这天还赖床!”
同行的角名伦太郎打了个哈欠:“所以呢,你们打架了?”
宫侑凑上来:“哈!治那家伙根本打不过我!”
眼见这两兄弟又要打起来,角名伦太郎默默拿出手机。
中午吃完饭,宫侑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郊区有个烂尾楼,据说每到夜晚都会传来女孩子的哭泣声。
角名伦太郎吐槽:“先不说谁这么闲会半夜去烂尾楼,况且女孩子的哭泣声什么的,鬼故事里那个到处哭的孩子业务能力也太广了吧。”
于是,他拒绝了宫侑的探险计划,宫治便成了唯一受害者。
结果宫侑就是人菜瘾还大,一路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警觉。
“侑,你在害怕吗?
“我才不怕!”
“你知道吗,我前几天看了一篇报道,说是两个户外探险的人遇到杀人魔…”
“治!!!你不要讲这么应景的故事吧!”
宫治轻轻开口:“说不定这里会有杀人魔呢。”
“我才不怕!你怕了吗?怕了就抓紧回去哦。”
“猪侑,你要是松开我的袖子我肯定会头也不回就走。”
“说…说什么呢!谁害怕了!我就是…噫!有人!”
宫治承认,宫侑说完这句话后他心脏几乎停滞了几分,然后在手电灯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刑侦事件,恐怖故事。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女孩说:“晚上好。”
她的声音不高,但清亮,在夜晚中如一阵风吹过。
宫治推开想往他身后钻的宫侑,已经思考不了如今奇怪的局面。
为什么这个烂尾楼会有一个女孩,为什么对方意识不到气氛一般地打招呼,为什么,他如大脑短路一般回答:
“额…你好。”
等宫治冷静下来,回想起这个槽点满满的对话,还是会隐隐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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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场闹剧阻止了两个人进入烂尾楼的行为。
花山院鹤归和他们一起动身回市里。
气氛回暖,宫侑也终于复苏,他问:“你在那里做什么?”
花山院鹤归笑着回答:“出来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
宫治想到了他和宫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市里到达那处烂尾楼,心说散心散得够久的,但是他什么异议都没说出来。
宫侑好像也觉得不太对劲,他忽略掉其中的违和,换了个话题:“听你的口音,你不是关西人吧?”
“嗯,听说大阪有个夏日祭,所以我来这里游玩。”
“哦哦!我也是!”
花山院鹤归看了眼两人,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将话题的中心引到他们身上。
“你们是双胞胎吗?”
“对啊!不过我还是要帅一点的。”
那个看起来稍微稳重一点的少年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猪侑你脑子忘在家里了吧。”
“哈?蠢治怎么和哥哥说话呢!”
“谁说你是哥哥了!妈妈都说不记得咱俩谁先出生,而且要说起来明明我才更像哥哥吧!”
也许是顾及着在陌生人面前,两个人罕见地没有打起来。
花山院鹤归笑着看他们的互动,心中感慨年轻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