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酱,我们去…”森鸥外表情愣怔。
要去找…谁?
心脏突然刺痛,心率过快,猛地深呼吸还有些窒息。
“我才不要和林太郎玩。”爱丽丝按照主人的情绪性格设定,跑出去不理会他。
虎口位置隐隐刺痛。
森鸥外摘掉手套,虎口的位置有三条新鲜的伤痕。不对,已经有愈合迹象,是结痂了又给撕开了。
伤痕是锋利之物划出来的,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沾染的血迹并没有擦。
是他自己划得。
脑子里并没有自残的记忆。森鸥外看着伤痕,三条交叉在一起的线条。散发一下思维,灵动的线条像飞鸟像游鱼,又像…风。
“风,风…摇风。”
层层翻开深层的记忆,面容始终都看不清楚。追溯到源头,脑海中也只余一个模糊的影子。
森鸥外仰着头,无名指只剩下浅淡的一圈痕迹。抬手捂着眼睛低低的笑,“真是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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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侦探社。
有个员工突然兴奋的爆了个大瓜,“社长好像恋爱了!”
“哎?你看到了?”办公室瞬间聚集了一群吃瓜小姐妹。
“真的?”
爆料的员工嬉笑道,“我家和社长隔着一条街,来的路上看到社长穿着西装,怀里还抱着束花,这明显是去约会吧!”
“春野小姐,社长最近有特别接近的女孩子嘛?”
大家把目光投向社长秘书春野绮罗子,她掌握着社长每天的行程,如果有情况肯定第一个知道。
春野绮罗子摇头,“社长一直和女性保持着距离。”
也有女性掌权者暗示过社长想要一夜情,但都被拒绝了。要说有什么特别热衷的,“社长每天的工作都很忙,假期也很少休。”
有员工转头问新加入侦探社的成员,“太宰先生,觉得呢?”
太宰治捧着本已经翻看过很多遍的小说,这是最近新火起来的一个新人小说家写的。
突然被cue,他眨了眨眼,声音很轻飘的道,“大概,是去扫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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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把花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人脸模糊看不清。偶尔闪过的几个片段也需要反复的去记忆,才不会遗忘。
他无言的站了许久。
从晨光乍现到晚霞遮天,血液凝滞不流通,麻木刺痛。
他披着夜色离开后,又有一道人影立在墓碑前。
把有些蔫巴的花丢给隔壁邻居,森鸥外抱着玫瑰,掏出手术刀把墓碑上的姓氏福泽两个字给磨掉。
“呜哇,福泽阁下真是厚脸皮,说我喜欢幼女,他不也好人.妻。”
“茶茶,我好幸苦啊~”
“中也接手了你的工作,当时唯独瞒着他,最近有点闹别扭。”
“摇风你好偏心。”
“好羡慕纪德君和织田君,他们你都安排好了幸福的新人生。”
“晚上睡不着。”
夜里惊醒,一遍一遍的把愈合的结痂撕开,用疼痛才能铭记住几个片段。
“无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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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第三波人光临。
中也恶狠狠威胁道,“你要敢骗老子,就把你埋进去!”
太宰指着墓碑名字姓氏被划掉的位置重新刻的【森】字,啧了声,“中也,把这个字抹掉换成太宰。”
“凭什么啊。”中也嘴上反驳,手上还是把森字用重力给磨掉了。
两人谁都不让谁,最后决定只保留名字挺好的。中也闭了闭眼,把金灿的骨灰盒给挖了出来。
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骨灰,中也抿了抿唇。
他又不是3岁。
就单单的撇开他一人。
“你在找什么?”中也皱眉,太宰戴上手套在骨灰里面扒拉,“喂!”
灰中还有一些骨头碎片,他把所有大点的碎片都挑拣出来,对着月光像是鉴赏珠宝那样看,“……找到了。”
太宰把那个碎片贴在左眼上,中也想要阻止他自残,却见碎片像是水一样的融入了眼球里面。
【检索到…宿主…绑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