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狂？”龙马忽然笑了，被禁锢的手腕灵蛇般扭转，“还是送饮料的田螺姑娘？”

亚久津猛地后撤，却见少年扬起的球拍截住去路。拍线在他颈侧投下细密的网，龙马的气息混着葡萄甜香扑面而来：“上次就想说...你和南次郎打过球？”

金属耳钉撞在贩卖机上发出脆响。亚久津扯开领口露出右肩狰狞的旧疤，月光照见皮肤上凹陷的十字形伤痕：“你说那个邋遢大叔？”他拇指重重碾过伤疤，“六年前在冲绳海滩，他用树枝打碎了我的球拍。”

龙马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深处，那个贴着“冲绳小野狼”标签的录像带。画面里九岁的棕发男孩拖着断掉的球拍，赤脚追着海浪“再来一局”，身后沙滩上满是凌乱的十字形凹痕。这家伙竟然染发了，不过银色确实很适合他。

...

清晨的露水浸透训练场，桃城看着龙马第一百次练习外旋发球，突然按住他发颤的手腕：“你后颈有伤。”他沾着药膏的棉签停在半空，是那个男人吗？

龙马压了压帽檐，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三枚石子从裤袋叮当落地。他望着铁丝网上崭新的修补痕迹，忽然将球拍换到左手：“桃城前辈，能陪我打场左撇子对决吗？”

隔壁球场正在捡球的不二动作微滞，冰蓝色眼眸闪过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