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秋急忙说,“不是,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没做过喜服,也没穿过喜服。
“我只会做些简单的衣裳,不会…不会做喜服…”说完就低着头,想着自己怎么就拒绝了,不会可以学啊!嘴怎么这么笨。
“抱歉,我没想到这点,那你回头量量尺寸,我回头一起买了成衣。”
“嗯…谢谢。”
两个人又回到之前的安静。
“我会做里衣,里衣简单点,我给咱俩一人做一套里衣吧,成亲的时候穿。”林方秋头低得更低了。
郑江北的耳朵也泛红了。
“嗯,行。”
到了晚上,林方秋留在家里做晚饭,郑江北拿着肉和糕点去了刘婶家。
刘婶今天回娘家了,刚到家,听到儿子说,郑江北回来了,正要过去看看,正巧碰到进门的郑江北。
“啥时候回来的啊?快,屋里坐。”
“今天上午,婶,这些东西你拿着。”
“不要不要,每次回来都带东西,你留着自己吃,那俩人也都在家?”刘婶小心翼翼地问。
“都在家。”
“那就好,那就好。”刘婶放下心,唉,两个都是苦命的人。
“婶,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
“我想让婶子帮忙算个日子,我…和林方秋成亲的日子。”郑江北掏出兜里的红纸,上面写了他和林方秋的生辰八字。
“哎哟,哎呀!这可是好事!”刘婶拍了拍手说,这真是好事。
“阿北啊,那秋哥儿,我看是个好的,干活麻利,也不是好吃懒做的,那小孩也成,也是个乖的,就是…就是…”刘婶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等了会儿,用手帕子擦了擦,又擦了手,才去接过那红纸,“你也是我从小看大的,出了这事,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你能这样做就是个好孩子,婶子也不多说,秋哥儿也是个可怜的…你们…”
郑江北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好好待他俩的。”
“听了你的话,婶就放心了,这日子准备什么时候?要近些还是远些呢?”
“我在城里接了活,大概要一个月之后结束,等活结束之后,中间肯定要留几日,好准备些。”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你放心,婶肯定找人给你俩算个好日子。”
“谢谢婶。”
“谢啥哎!对了,秋哥儿从哪接?他也没娘家,你这也没别的亲戚了,找个屋子也不是事,要不在我家吧,离得近,正好…”
“不用了,婶。”郑江北打断刘婶的话。“我和方秋商量过了,就在家办两桌酒席就行,不大办,到时候还要请婶子帮我找找着做菜的人,顺便帮我招呼客人。”
“那也行,也行。”俩孩子都商量过了,她也不好说什么,这世道真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这针扎不到自己身上,也都不嫌疼啊!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郑江北见天不早了,“婶,我先回了。”
“在这吃饭啊。”
“不了,方秋在家做了。”说第二遍的时候,郑江北就很自然了,林方秋,方秋,这个名字很好听。
回到自己家,林方秋刚把饭端上桌,“回来了,正好吃饭。”
郑江北去洗了手,感觉这一刻像是发生过无数次。
林方秋也带玉哥儿洗了手,去了堂屋吃饭。
“我把带着骨头的那部分肉,剁下来了,放了盐和葱姜,清炖了一锅,剩下的我给用油炒了。”林方秋是有私心的,也不多,一点点而已,他怕玉哥儿吃坏肚子,就想着给他清炖,汤留在锅里温着,明天早上能下面条吃。但是又怕郑江北吃不惯,做了另外一份。
“嗯。”郑江北没说什么,他不挑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林方秋紧张的心也缓了下来,自己边吃,边喂玉哥儿吃肉。
此刻,他们像是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