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笑了笑。

「**其實，我恨自己。**」

林守謙微微一愣：「**……你？**」

「嗯。」

荒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難得的懊悔：「**我恨自己，當時太謹慎，太冷漠。**」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如果當時的我，能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地上前，去擁抱陳楓，去拯救陳楓，去為他做點什麼，會不會，一切就不一樣了？**」

「……」

「可是，**我沒有。**」

荒的聲音很輕：「我只是站在原地，理智地分析、計算、衡量……然後，看著陳楓受傷。」

「……」

「**是我，讓陳楓失去了快樂。**」

荒抬起頭，目光直視林守謙，語氣異常冷靜：「**如果沒有我的話，陳楓或許永遠都不會受傷，或許永遠都能保持他的快樂。**」

——

**【5. 林守謙的回答】**

林守謙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開口：「**……但你現在很後悔，不是嗎？**」

「後悔有什麼用呢？」

荒笑了笑，語氣輕鬆，卻透著一種詭異的無奈：「**失去的東西，永遠回不來。**」

林守謙看著荒，突然覺得，眼前的荒，**不像是那個狂妄的存在，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人。**

一個……**犯過錯，卻無法彌補的人。**

「……」

林守謙沒有給荒什麼寬慰的話，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走吧。」

「去哪？」荒偏頭。

「去看看陳楓。」

——

**【6. 無聲的答案】**

荒怔了一下，隨後笑了。

「**好啊。**」

他的笑容，**終於有點像過去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