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可以为她,为她们谋一条出路。
周宁韫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多谢。”
李昭和往常一样,将周宁韫送回周府,她没有贸然进府。
周府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他们大约是不欢迎她的。
周宁韫站在周府的门口,抬眼看着牌匾上规规矩矩的两个大字,突然转过身,走回马车旁,靠在马车帘边上说:“昭昭,其实你不用为了我的事操那么多的心,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我就算是嫁人了,也是可以帮到你的,或许能帮得更多。”
“我都振作起来了,你怎么反倒说些丧气话?”李昭掀起帘子,朝着她莞尔一笑,“放心吧。”
周宁韫点了点头,目送公主府的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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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祁鹤眠已经摘下了帷幕,他轻咳了两声,掌心捂着暖炉,柔和的目光落在李昭的脸上,语气意味不明:“殿下实在是重情重义,在下很羡慕永宁郡主有这样的友人。”
“不必羡慕,也许你也有呢。”李昭扫过祁鹤眠头顶的好感度,指腹摩挲着袖口绣着的青鸟纹样。
他漆黑的眼眸微微失焦,似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缓缓说道:“当年祁府遭难,昔日的好友、同窗对我避之不及,生怕祸及他们。我不怪他们,但是我没想到来救我的人,是殿下。”
“殿下心善,当年也是殿下把我从泥潭里拉出,带回公主府的。”跟在马车旁的林修竹出声说道,“若不是殿下,恐怕我早就饿死了。”
祁鹤眠闻言,沉默了半晌,眼波流转间,又似有千言万语,最后隐没在苍白的唇边,他只是颔首微笑道:“殿下仁厚,是在下之幸,也是苍生之幸。”
李昭一直觉得,祁鹤眠的眼睛很好看,眉目如画,哪怕因为久病,眉眼间笼罩着一抹淡淡的倦意,但那双含情目依然令人心颤,仿佛有一汪春水,引诱人沉溺在其中。
“此处没有旁人,不必说这些漂亮话。”她不禁放缓了声线,轻叹了口气,“今日,你原本不必随我奔波的,戴了一路的帷帽,可会觉得闷?”
祁鹤眠哪都好,就是武力值太低了,她总是会担心将人养没了。
“并无,殿下给的帷幕很好,轻薄透气,只要我注意点,旁人便不会发现我的连。”他抬起袖子,掩着半张脸,轻咳了两声,低声道,“况且秦王是殿下的生身母亲,又是为了守护边境百姓、出生入死的将军,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祭拜,只是先前没有殿下在身边,我不敢随意出入,怕给殿下添麻烦。”
李昭缓缓抬起手,将祁鹤眠额前的碎发别于耳后,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耳尖。
她借机扫了一眼属性面板,微微皱眉。
武力值依然在5。
只是被触碰了一下,祁鹤眠的耳廓便红了一大片,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渐渐的,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也浮起了一抹绯色,长睫不经意地轻颤两下,呼吸也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