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暗紫色加强效果极为显著。
只见伽寺猛然出击,这一拳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力道比方才进步了不止三分!
飞羽抬起右臂,虽然挡住了这一击,冲击力也令他只能向后收缩手臂,以足力承积这份力量。
虽然成功击中飞羽,伽寺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将力道加倍,因为他无法击退飞羽。
他特意服用了妖族送来的补药增强实力,趁伽罗负伤之机,击败她,他怎么可以赢不了一个护卫?
他也骑虎难下,进退不能。
因为,赢不了护卫是丑事,可如果真的输给一个护卫,就会成为整个罗那国的笑话!
想到这里,伽寺手腕一转,正握长刀朝着飞羽的面门、胸口割去,偶尔连飞羽的手腕臂膀也不落下。
伽寺凌厉的攻势,令飞羽后退半步,但很快,他就适应下来,并以极简练的闪避动作和恰到好处的后退步伐,轻松地化解着伽寺的攻击。
让伽寺看似火热的进袭,变的仿佛小孩子向大人在撒泼打滚一般可笑。
“你有些实力,但不多,像你这样从未真正踏上前沿的人,又怎能懂得生死搏杀的残酷!”飞羽蔑声说道。
“说得跟真的一样,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飞羽的话直接激怒了伽寺,他脸色涨得通红,迅速将挂在腰间的刀鞘摘了下来。
果然是刀中刀吗?
飞羽瞬间出手,如同闪电一般猛地抓住了伽寺的手腕,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现在,飞羽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他冷讽道:
“大言不惭?看起来,谁都不入你眼,却玩些破手段,我可不是什么护卫!我亲身参与到与罗那国的七战大捷,毫发无损,那七场大战,每一场都没有你的身影,对我来说,你的确比不过一个护卫。”
听到“与罗那国”四个字时,伽寺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紧接着,他大脑飞快运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忙问道:“与罗那国七战大捷……难道你不是罗那国人,所以才查不到你的信息?是你故意冒充了身份,还是说伽罗早就知晓此事?”
“你不必知道!”飞羽怒喝一声,猛地用力推开伽寺。
他虽然并未真正持有武器,但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握着利器一般。
飞羽直手朝着伽寺的胸口刺击,伽寺连忙伸手阻挡。
然而,飞羽的招式变化更快,如鬼魅袭手,直接将伽寺伸来阻挡的手臂高高抬起,到底不忘直取伽寺胸口。
这凶狠的劲道,快速而流畅的变招,不仅令伽寺瞠目结舌,就连一旁观战的伽罗也不禁皱起眉头,看起来,飞羽似乎有意隐藏实力,他是在为将来反水做准备吗?
吴大臣则是满脸忧虑的劝道,“女王,王族恋战,王室成员稀缺,西领主到底是王族的宗室,既然胜负已分,不如……”
可还没等伽罗回应,飞羽已出手,直接夺过伽寺手中的武器,顾忌伽寺是王室之人,飞羽认为夺械已经够了,没必要再进一步。
稍候,见伽寺没有了新的动作,飞羽便将两把刀握在同一只手中后,扔向一旁,便后退几步,转身意图离开。
飞羽的退让之举却彻底点燃了伽寺心中的怒火,因为伽寺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拿不下一个护卫,不仅被护卫当着众人的面训斥,现在,还被一个护卫放过?
这份屈辱已经无法抹去,倒不如先讨要些好处!反正往后也再没什么面子了,趁现在,咬一块肉也值了!
想到这,伽寺伸手入怀,掏出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向着飞羽扑来。
见状,伽罗连忙以眼神示意,告知飞羽。
飞羽猛地转身,伸手紧紧抓住那锋利无比的刀刃!
其实,他是有意为之,故意把自身置于如此凶险万分的境地之中。
这其中既有赌气的成分存在,也是他想要借助身体承受的痛感来压抑内心汹涌澎湃的杀意,因为他已经真的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他很清楚,这杀意不是基于敌我矛盾的仇恨,而是埋藏在身体内里原始的、本能的怒。
飞羽抓握刀刃的举动确实镇住了伽寺,停顿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回过神来。
比伽寺反应先来的是晕乎感,飞羽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那只握住刀刃的手掌,创口处开始泛起黑色。
此一刻,伽寺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庞之上展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这笑容正如他们初次见面之一样可恶!
“住手!”
伽罗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看见飞羽飞起一脚踢向对方之后,在明明听到她指令的情况下,他竟不停下,也真的要对伽寺下杀手。
她只得闪身于旁,抓住飞羽握着刀柄的手手腕,呵斥道:“你真敢违抗我的命令?”
飞羽沉默不语,但他的双眼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强烈的对抗之意,也包括怨恨。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飞羽这般态度,令伽罗不禁眉头紧蹙。
她对待飞羽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她赠以尊重与提拔,换来的却是飞羽满满的愤恨之情。
这种情绪或许理所当然,她一直在尝试面对,但还是无法接受飞羽如此冷漠无情的回应。
“所以,你非要佩戴面具的理由,也包括你必须用它来掩饰你对我的愤恨?”
说出这句话时,伽罗就已经决定要动用咒力来压制对方,她确定自己有必要让他体验一下被压制的真实,免得他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在对视的瞬间,他便感到她的眼神仿佛具有千钧之重,犹如泰山压顶般压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