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黄符袭来,杜思月痛苦地捂着自己被烧得冒黑气的手。
“你跟那臭道士是一伙的?挡我者死!”
杜思月一声怒吼,风突然像被激怒一般,透着股强烈的怨气。
糟了,她的怨气越来越大了。
“别把我跟那臭道士混为一谈。”陆七斜睨讥笑道:“你杀得了我吗?”
杜思月愤怒地张着血嘴,伸出利爪向她攻去,陆七闪身躲过却不料她又顺势袭向陈忠等人,她急忙掏出一张符纸扔去。
杜思月急忙躲开,陆七趁势拿出红绳便向她搏去,可才跑两步就被身后逃窜的谭静书一撞耽误时机,让那杜思月逃走了。
陆七烦躁地推开身边的谭静书,她紧眉环顾屋内一圈。
该死,被她跑了!
大约半刻钟后,屋内又明亮起来。
谭静书坐在沙发上颤颤巍巍的,咬着颤抖的手指低声自语,“她...她一定是回来报仇的...”
“小姑娘...不,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陈忠望着陆七恳求道。
他算是明白了,要不是有她在,他们刚才可能早被杜思月杀了!
陆七坐在他对面从容的轻抿一口刚泡的茶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陈忠微楞随即笑了起来,“您说的是,大师还请一定要帮我们除掉这恶鬼。”
“放心。”
她对这家人谈不上什么好印象,不过这跟她生意无关。
“不知大师尊姓大名?”陈忠问。
陆七眼皮懒懒一掀,微微翘起嘴角,“免贵姓陆。”
“原来是陆大师,那...我们的事就拜托您了。”陈忠笑了笑,脸上又慢慢浮现出担忧,“今晚不知...”
“你们安心睡吧。”
“额...好,多谢大师。”想起刚才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于是再问:“陆大师,不知您想要怎么除掉这只厉鬼?”
陆七暗自冷笑,好一个厉鬼啊。
“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驱除。”
“那...需要我给您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
陈忠这下是彻底无话了,他对下手吩咐道:“你们给我好好照顾陆大师。”
陆七的眉梢不易察觉的微挑,生活还真不赖啊。
“陆大师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们就是。”陈忠笑道。
“好。”
话落,陈忠便起身回房,下人扶着还颤栗的谭静书慢慢走上二楼。
等到他们回房,邓紫陌对方才的事仍心有余悸,“那杜思月还会再来吧?你打算怎么对付她啊?”
陆七不以为意,“见招拆招。”
一个产鬼本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陆七倒是有点在意起来。这产鬼乃是孕妇难产而死所化或者临产时为崇作祸害死产妇之鬼怪,产鬼喉部有一道叫做“血饵”的红线,它们便是靠这条红线进入孕妇体内,将这红线接在胞胎上,孕妇就无法生产。
通常产鬼没这么大的力量以及怨气,只会害产妇难产而亡,可这杜思月却不似产鬼这般简单,她的怨气很重才使得他们看得见她并作祟,而这怨气是对陈家人的。
“小姑娘,多谢你刚才救了我们。”霍越走到她面前真诚答谢。
陆七抬眸仔细打量了下他,气质跟唐祠很像,还算俊秀,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儒雅之人,可那眼里的锐利却不减。
“不客气,她付钱了。”陆七轻瞥他旁边的陈敏思。
说到这儿,霍越便有些责怪陈敏思的隐瞒,“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呢?”
陈敏思不悦地睨一眼陆七,嘟起小嘴,“她不让说的。”
邓紫陌拉着陆七走向二楼客房,“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客房内,邓紫陌大呼一口气,今晚她的心就没一刻不是悬着的。
“小七,这个...这个杜思月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呢?”
“随时。”
“啊!那你还让他们去安心睡觉。”邓紫陌捂着嘴巴惊道。
陆七耸了耸肩,“我的工作是驱鬼,又没让我保护他们。”
“......”
“这谭静书不是陈敏思和陈宗南的母亲?”
邓紫陌一愣,很快点头小声道:“嗯,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听同学们说陈敏思的妈妈是小三,就是陈忠的情人。”
陆七撇了撇嘴,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有情趣啊。
“谭静书跟这杜思月你可知道些什么?”
“这我哪知道啊,还得问问陈敏思才行。”
“困死了,明天再问。”陆七打了个哈欠,随后合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双目。
邓紫陌见她这般安然入睡,不由心虚地窥探四周墙壁,而后躺在床上向她那边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