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陈忠又神色忧愁地问向道士,“张道长,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黄袍道士挺直了背,“陈先生,你家近来黑气缠绕,家中颇有怪事发生,我怕是那去世的两位阴魂不散想要作恶。”
“那可怎么办?!”陈忠惊道。
“你放心,待我今晚摆个法事除去这些邪祟,你家自会恢复安宁。”张道士微扬下巴,神情清傲。
陆七挑眉不语,她倒要看看这臭道士是怎么驱邪的。
“那就有劳张道长为我们驱除这邪祟。”顿了一会儿,陈忠道:“张道长,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吗?”
张道长腰杆坐得笔直,下巴微扬,双目清傲的合上,“徒弟,写一张纸给陈先生准备。”
他徒弟上前一步,恭敬的微弯腰,“是,师父。”
陈忠对他们点头致谢,“多谢两位道长了。”
“陈先生不必客气,驱邪乃是我们的天职。”张道长神气的顺了顺胡子。
“多谢张道长垂怜。”陈忠冲不远处的下人说:“梅姐,带张道长去客房休息。”
“哇哇...”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一个妇人踩着高跟鞋烦躁地抱着小孩下来,“这孩子怎么哭个不停啊?!”
下人连忙接过小孩,顿时哭泣声减小不少。
妇人怨愤地刮了眼下人,随后打着哈欠走向客厅,“那道士可靠吗?”
陆七看到她的那瞬,眼眸微不可查一变,而后又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家人。
这还真有趣了。
那妇人肩上趴着一个小儿鬼,正对着妇人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也难怪那婴儿在她怀中哭个不停。
陆七见过她,就在前阵子街上。
陈忠看到妇人似乎更心烦了,“睡睡睡!家里都成这样了,你还睡得下去!”
“我睡会儿怎么了?!”妇人跑上前两步,指着他鼻子大骂,“陈忠你什么意思?!现在嫌弃我了?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陈忠不想跟她纠缠,起身便朝楼上书房走去。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边又有人了!”妇人追着他走去,仍然不依不饶的叫骂着。
“谭静书你够了没有!”陈忠转身吼道。
“好啊,你现在嫌弃我了,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陈忠找回之前的话,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她身上。
“你以为我想吗?!”
谭静书双目怒瞪,似极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就是很想睡觉。
陈忠颇烦的盯她一眼,深叹一声,也不再理会她继续向书房走去。
谭静书怒火一时难消便将其发泄到一个下人身上,叫骂着她什么都做不好。
陈宗南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烦躁地上楼回房。
霍越起身走到她们面前,清风拂过淡淡的墨香,俊眉间有些歉意,“抱歉,你们第一次来就看到这样...”
“表哥,她们不会介意的。”
我可是付钱了的。
陆七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表哥似乎比那二哥还要担心。
邓紫陌微尬的笑了笑,“没关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只不过你们家的更难...
“哇哇...”
下人怀里的婴儿又啼哭起来,那小儿鬼正在旁边乱跳,惹得婴儿无法安睡,如果再放任下去婴儿就会发烧甚至高烧不退。
陆七走过去逗着婴儿肥嘟嘟的小脸,悄然无声地将一张符纸塞进婴儿衣物中。霎时,小儿鬼害怕地离去不敢再近身,婴儿也慢慢止住哭声睡去。
“妹妹你真厉害,一逗他就睡着了。”下人夸赞道,她可为这婴儿费了不少心力。
“估计是怕我吧。”
“怎么会呢,你可真会开玩笑。”
天色渐暗,陆七环视屋内一圈,唇角不由上扬。
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