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蔚一听火气就上来,将楚知意拉到自己身后,双手叉腰指着萧一开喷:“不是你们老大有没有分寸,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插人过来,有没有礼貌懂不懂规矩!”
“再一个,他以为丞相是他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丞相府是什么地方?”
“我们楚相是体弱,皇上体桖特意拨了一位资深太医过来照顾丞相饮食起居,但不是白痴,你们说的好是保护,我看是别有用心的监视。”
“拿起你的东西给我滚出丞相府。”
萧一从没有和女人正面起过冲突,他无辜的站在原地被原蔚说得一愣一愣不敢有任何言语,甚至是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直直盯着原蔚满面通红,不知是觉得被女人如此呵斥感到丢脸还是无法反驳导致。
楚知意表面是心疼无辜又可怜的萧一,心中却是乐翻天,终于有人将他的心里话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我可以睡树上。”
“噗……”
萧一此话一出,楚知意和原蔚都捧腹大笑起来,原蔚的怒气更是减消大半,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一根榆木疙瘩。
楚知意用天门山密语对原蔚传话:‘不如就留下他,反正看他那样是铁了心不走。’
‘也不是不行,还多一个人保护你。’原蔚思忖一下同意。
“咳咳咳……”楚知意装模作样的清清喉咙开口:“那就留下吧。”
结果刚说完,眨眼间萧一就消失在两人眼前,只剩下原蔚和他迷惑万分。
*
将军府。
陆逍和阮清淮两人在院中赏月对酌,此刻的陆逍褪去平日冷酷的伪装,翘起二郎腿斜躺在摇椅之上,颇有几分江湖浪子的气息。
阮清淮却是望着他出了神。
“问吧。”陆逍正闭目养神,口中不断回味着酒香,仿佛他还有双眼睛似的,能看出阮清淮的欲言又止。
阮清淮抄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一大口,许多酒水洒出来顺着他的衣襟滑下,胸前湿了大片,借着朦胧月色倒显得他愈加邪魅。
“你是朝廷中人。”
陆逍缓缓睁开眼望向他,如墨的眸中饱含太多言不由衷,而语气依旧坚毅:“是。”
阮清淮与之对视长达几十个呼吸瞬间,他的眼中同样充满许多情绪,有愤怒不甘有埋冤责怪,最后都化成那一声长叹和那铿锵有力的一字:“喝!”
陆逍和他碰杯,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遇到什么事儿了。”
“神秘军队的传言你怎么看?”
阮清淮没想到陆逍会问他这个,心脏漏掉半拍,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再抬眸时已恢复正常,先是摇头皱眉再是不解反问:“你相信吗?”
陆逍慵懒起身,充满沙哑的声音在偌大的院子中显得磁性,缓缓道来:“天下人都选择相信,我信与不信不重要。”
此时的陆逍是阮清淮没有见过的模样,在他眼中的陆逍是潇洒不羁不受约束,并非现在这幅瞻前顾后谨言慎行的样子。
倘若是之前,他从不屑参与这些所谓的传言之争,他曾经更嘲讽过这些追名逐利的行为,如今却舍身入局。
“帮我保护好丞相。”
“好。”阮清淮没有过多追问,他知道陆逍这样做总有他的理由。
两人月下畅谈,曾忆起那段美好的江湖闯荡时光。
*
郊外宅院。
“回主上,属下查清楚丞相府那女子身份。”
“说。”
“那女子是楚知渊的同门师妹,两人曾拜在青州城一位老学究门下,共同学过几年时光。”
阮昭听完却总觉得那些地方不对劲。
“那女子其他经历呢?”
侍卫开始慌乱支支吾吾起来,提前跪地领罚:“属下无能无法找到那女子后面的经历,请属下责罚。”
与阮昭心中所想无异,他头痛的捏捏自己山根挥手让他下去,转而又问身边人:“可有少主消息?”
“回主上,属下查到少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青州城。”
阮昭立刻睁开他那浑浊不堪的眼睛,迸射出精明的光芒:“青州城?”
这青州城究竟有何魔力,能让皇上和公主先后去那边微服私询,不但能出一个天才丞相,也许还是神秘军队的传人,还藏了武功高强的女子,就连他的儿子都跑去那边。
“你派人去青州城查一下,重点关注楚家,我倒想看看是何魔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