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之中本来就有两个掌权人,在妖王病倒之后,它们手中的权力就更加明显,其中一个就是我,我叫穆卫,是族中长老。”
“大概在百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具体我也说不上他们是什么时候接触合作的,你应该知道妖族的妖王重病在身,手下两位有力的继承人,其中一位是近亲血脉的亲族,也就是现在的……”她攥紧的手微微颤抖,“别人觉得妖王是病逝,其实是被害死的,她,他拿了一碗毒药,是魔族给的,妖王久病成医,唯独不知道魔族的毒是那么的厉害。”
“她就这么把陛下毒杀了……”
把她的君王,一起长大的青梅,给毒死了。这么多年的情谊,临到头才知道早就被喂给了一条狼心狗肺的狗。
“她想当妖王,想复活妖神,野心膨胀,魔族就像狗一样闻着味就来,和她说,魔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取得魔主的联系。”
谭深悬瞪大了眼睛:“魔、魔主?那都死了多少年的魔了,上万年也该有了,怎么可能还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已经疯了。执迷不悟,不知道魔族给了她什么办法,她开始用无数人血祭,用自己族群的幼崽来挑起人妖两族之间的纷争,丧心病狂。”她狠狠的皱眉,合上眼,似乎是不想再多说。
谭深悬瞪大了眼睛:“我的妹妹!”
“时候没有到,她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毕竟再怎么危险,也比不上那个祭坛了。”
祭坛旁边有几个人影,似乎在为了祭祀做准备,小心翼翼的躬身摆放东西,暗处的妖魔手里拿着武器,一双双眼睛目光阴冷,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几处脚步声不太明显,周围的人却像是被惊吓到纷纷弓腰行礼,两人立马将视线隐晦地扫荡过去,同时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人影簇拥着走过来,在昏暗的地宫里,近人化的面庞让其他人心中一晃,可是谁都清楚,在这里可能会出现任何物种,绝对不可能会是人族,那么高调,步履轻松。
最先亮色的是那身郁青色长衫,相比于同类的花红柳绿,居后方的那抹青更显独特,怀里似乎是抱着孩子。为首的是一个戴鬼面的人,面具青面獠牙,身穿血衣长袍,在这种阴森之地更显恐怖,很符合魔族在众人心中一贯的审美。
青衫人突然在一个妖族面前停下脚步,其余的同类纷纷看过去,也一并停下了脚步,为首的询问:“怎么了?”
那个妖族也没想到对方会停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他们的暴虐,硬生生止住了后退的脚,把头埋得更低,轻声细语的行礼问候。
对方还是只看着她不说话,突然袖口伸出来一只枯骨,抚出妖族的脖子,用力一掐把妖提起来。周围的魔族皱眉,却没有阻止。妖族张开嘴却无法尖叫,疯狂挣扎,勉强挤出一两句求饶的话:“大人,大人我错了,放过啊咳咳咳——”
青衫人又立马把那个妖族甩掉,对方撞到墙面上,吐出来一大口血,不住抽搐起来。
鬼面人道:“发现什么了?”
青衫人摇头。
“那就别闹太大了,芜归。”
芜归点点头,鬼面人就带着另几个人从其他洞口过去了,谭悬深想跟上去,说不定能跟着人找到妹妹,但是被阻止了。
“那几个人修为很高,我们两个人,没有把握不被发现,如果你想打草惊蛇,那我只能先一步解决你了。”
谭悬深只能停下来。
那个叫芜归的青衫人留了下来,不受妖族的待见,虽然畏惧,却也仇视,他所站的地方方圆十里都恨不得没人。
谭悬深低声问:“现在就这一个,你的修为,可以应付吗?”
“不好说,他的身上,给我的感觉十分危险,血腥味和杀气都很重,你的曲音不一定能够扰乱他,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就绝对不能随意冒险。”
谭悬深只能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