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有点毒,许知一下车就感受到一股热浪袭来,让他忍不住想缩回到出租车上。
幸好贺昭递来一个手持风扇才让他歇下这份心,许知将手持风扇开大最高档:“我觉得我应该早上来。”
贺昭说:“你起不来的。”
“说得没错。”贺昭说得没错,他的确起不来。
贺昭心情好说着:“先带你去我们工艺室还是去美术馆看看?”
“去工艺室吧。”许知本来就是为了工艺室来的,他昨天看叶文杰拍的照片看得一头雾水,还不如亲自来看看。
贺昭带着许知去他们工艺室,工艺室里还有几个同学在模特身上设计自己的设计稿。
许知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都紧绷着:“我们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设计?”
贺昭和许知一样隔着玻璃窗看向工艺室里边:“不会的,我带你去隔壁的工艺室。”
“这个工艺室是我们平时设计服装图稿。”贺昭带许知走进他们的制版室。
看着挂在墙壁上的色卡和面料小块,各种各样的颜色,许知只能读出这是红色这是蓝色。
而贺昭却能说出这是绛色,这是银红。
果然还得专业人士才能说得出来这些名字。
叠在一块许知只能分得出深浅颜色,许知移开目光,这些颜色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贺昭撑在桌子上说:“许知哥想让我怎么帮忙。”
许知皱着眉头去看贺昭的设计稿,翻了一页灵光一现,他神采奕奕说:“你说能不能不改变人的服装,但是在她身上添一件不显眼的东西就能看出有变化。”
因为他觉得赞念的情绪变化很细微,不仔细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突然改变服装只会让画面感觉到很突兀。
“是可以的。”贺昭提了几个提议:“比如把胸针、发饰的颜色改变一下就能表达出细微的情绪,而且也不张扬,上次许知哥送她的发带就很不错。”
许知合上贺昭的设计稿愉快地说:“那你能简易设计一些其他的嘛?”
贺昭又玩起在酒吧那一招:“那许知哥求求我。”
“......”贺昭似乎很喜欢逗人玩,许知丢下脸皮很快:“求你。”
很敷衍,但贺昭勉勉强强还算满足,他应下许知的请求。
许知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灵感可以蹦出来,他对说贺昭说:“我们出去聊天吧,别打扰他们设计。”
他们临走前,许知特意叮嘱贺昭将自己的设计稿放好。
“好。”贺昭把自己的设计稿放进书包里就带许知去美术馆咖啡厅。
要落的阳光透过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咖啡厅的高大玻璃墙倾洒而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咖啡厅内部,挑高的穹顶搭配着造型简约却富有艺术韵味的吊灯,暖黄色的灯光与阳光相互交融,晕染出一片温馨而惬意的氛围。
贺昭和许知坐在角落的皮质沙发上看着菜单。
“许知哥想喝什么?”
“要一杯阿尔卑斯融雪拿铁就可以了。”
许知点完单看着从咖啡厅里拿的艺术画册翻看着,旁边时不时有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和低低的欢声笑语。
“那许知哥打算什么时候去雅鹿?”
“就这几天吧。”
距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来得及,听说六月份的雅鹿是最漂亮的季节,他挺想去看看。
贺朝喝下一口咖啡,然后放下咖啡杯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吧,桑珠最近打电话说很想我们。”
“没问题。”有贺昭跟着一起回,他可能会轻松很多。
贺昭单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搅着咖啡,状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夏鸿远昨天叫许知哥去他家里做什么。”
许知:“没什么啊,夏鸿远父亲是纪录片导演,我就去吸取前辈的经验。”
贺昭打探着:“你们聊这些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他前天一直在许知旁边,其余人找许知聊天自己也都是听着。
夏鸿远过来也是不温不热聊了几句就走开,也没说什么关于他父亲的话。
许知努力回想着:“好像....是在你去卖水的时候,夏鸿远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
怎么开头许知不太记得,只记得夏鸿远听叶文杰说他们遇到一些困难,而他父亲恰好是纪录片导演,正好可以帮他们解决疑难问题。
然后就约定等他父亲回北京再联系,刚跟贺昭约好,夏鸿远就来了消息说他父亲已经回来了,不过他第二天就要走,许知只能急忙慌赶过去。
“所以许知哥就放了我鸽子嘛?”贺昭有些委屈说道。
许知对他抱歉笑了笑,这件事的确是他不对,和人约好结果放人家鸽子。
心虚将自己眼神移到咖啡厅外,他说:“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赔罪。”
许知再一次跟李泽昊请假几天,并保证会在期末考之前回来。
坐上火车启程去雅鹿。
一下火车就被雅鹿的温度惊艳住,早上温度居然是12度,还怪冷得。
许知给自己披了个薄外套都感觉到很冷。
叶文杰感叹一句:“要不我们考完试直接在雅鹿待到下学期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