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最后这个昭君会花落谁家了。
白伽蓝想起温以笙似乎也还没结婚,实在难得。这些年内也没见他和谁家的女儿走的近些,白伽蓝有些好奇,不然是——?
这里面说不清楚,白伽蓝忍下了好奇的冲动,把车子驶向车流。
估计接下来的京城热闹了。
生活太艰辛,白伽蓝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看过的热闹太多,是非太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来由不得她。
那天晚上从知道梁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应清辉大概率是给要应知白物色人选了,时间刚好,不早不晚,唐家被洗,应知白拿下龙双。
白伽蓝有时候也在想,怎么就这么巧,应清辉就这么折了?应知白实力大增。
京城一团迷雾,犹如漩涡,谁做了谁的棋子,谁做了谁的垫脚石,都是未知数。
很多个深夜,白伽蓝扪心自问,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拔尖冒头,所以才招致白家惹来灭顶之灾,家人生死不明。
自己受制于人。
立冬这天,京城下了雪,白天白伽蓝还在鹭岛穿短袖,晚上落地到京城的时候就被冻得头疼,连应知白都看出来她脸色不好。
“你先回去。”
其实应知白头也疼,南方看似一面静水,实则暗流涌动,当地的政商切合的太严丝合缝,外来的甚至被排在外,很难进去。
白伽蓝咬咬牙,“不了,等会应老要听简述。”
也不知道怎么的,上个月应知白出奇的听话,应清辉安排了大大小小的相亲,应知白场场不落,听话的不正常,不正常到应清辉都问了白伽蓝好几回应知白没在私底下搞小动作吧。
白伽蓝汗颜,那搞不搞是一回事,搞了什么是另一回事,就算真搞了,他不想你知道,你就能知道么。
所以应清辉召见白伽蓝的次数愈发频繁,生怕应知白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让他措手不及。
应知白也好脾气的不和白伽蓝闹了,这回就连白伽蓝也奇了,甚至没忍住和应清辉吐槽起来。
应知白冷笑,“相亲就相亲,还找什么借口简述。”
白伽蓝头疼没稀得搭理他。
车子停在应宅门口的时候白伽蓝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旁边的应知白累的已经睡过去了,腿上,桌板上,文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应清辉也在书房等到要睡着了,听见敲门声才清醒了一点,看见白伽蓝身上穿的衣服破天荒的脸色难看,“衣服也不知道穿厚一点?”
其实屋内不冷,甚至暖和的很舒服,白伽蓝也不知道应清辉什么情况,最近应知白不作妖,应清辉也没刁难她,甚至让她和母亲通了电话。
白伽蓝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外套说了声谢谢。
应清辉这才言归正传问起鹭岛的事。
白伽蓝按往常一样报告自己看到的,“和您想的一样,西北的位置不是他,南方的自然不服。”
应清辉冷哼一声,“哼,他也就那点本事。”
白伽蓝不敢评价,您打压的这么厉害,就算他本事再大那不也还得运筹帷幄几年。
应清辉看着白伽蓝疲乏的神色,语气缓了点,“明天你带他过来,就说我送他个礼物。”
白伽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应清辉又抬眼看了一眼白伽蓝身上的外套,还是没忍住说嘴,“你别嫌我烦,你们两个二十好几的人了,南北方温差大不知道吗,老三估计身上也没穿多少吧。”
白伽蓝这回不敢说话了,她摸不清应清辉这话里的意思,只能又听应清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要照顾好应知白的话,“但你也别担心,我替他找好了人,你以后也少操点心,让他老婆自己照顾。”
白伽蓝平静的点点头,应清辉说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应清辉说着一边看着白伽蓝的反应,平静,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平静,最后只能摆手让人回去。
纪元康把人送出去又回来的时候,应清辉问他,“老三送她回来的?”
纪元康说了是,“嗯,门口是大少爷的车,但看样子是在车上睡着了。”
应清辉摸不着头脑,问纪元康,“你说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太安分了点?”
纪元康替他接下外套,安慰他,“可能是最近局势动荡,唐家的事,震了京城里不少人,少爷也许也后怕了。”
应清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不认同,“后怕?他借周家的手洗唐家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后怕?”
“他以为这件事做的隐秘,那些人在国外就查不到,而且又学着我的手段做的,就能把祸水嫁祸到我头上,我当然知道白伽蓝没少在私底下瞒着我帮他,不然他们最近的关系怎么突然好起来。”
纪元康站在背后沉默了。
应清辉一下子搞一出关心,一下子搞一出恶心,有时候纪元康也看不懂应清辉的意思。
但是也有应清辉弄不明白的,他问纪元康,“你说他无缘无故的把唐家弄下去干什么。”
这纪元康哪里会清楚,他摇摇头,“难猜,要不问问伽蓝?”
应清辉否认,“她能问出什么,我试探过她,估计也是被当棋子了,话不一定有用,还不如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