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柠如今一头雾水,无助极了。他不知道如何撇清自己的干系。
红因瞪大眼睛盯着齐宜芳,其余全不搭理。
“兄长,母亲。”
此时,齐禧赶忙进屋,还带着一个老婆子。
“我得知此事,立刻怀疑姚氏污蔑玉仪。我与玉仪相伴多年,我心知玉仪绝不是这样的人!我又想起三日前姚氏曾送过东西出府。我便派人追捕,终于找到带走那批东西的婆子。”
齐禧冷静地叙述着,说完后便扶起潘玉仪。
潘玉仪抽噎着,贴着齐禧。
老婆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礼便说道:“草民王月,见过国公爷、太夫人。三日前姚氏派人传消息给我让我去齐府后门拿些物件银子,她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速速送回她的家乡顺连县。因着回家后我便发热病了,这才迟迟未动身。姚氏给的行李我都带来了,未曾碰过。”
行李被王婆子放到桌上。安知和王管家立刻上前查看,发现里面有一封书信,正是姚氏写的。
姚氏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齐宜芳,竟然立刻转身冲出里屋。
“过来!” “啊!”
姚氏不知屋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跑出便被守门侍卫一脚踹了进来。
“给我跪好了!”,侍卫用力摁着她,骂道。
齐宜芳脸色苍白,竟发起抖来了。
“齐家二小姐给我两百两银子让我陷害二夫人。收到此信后立刻动身前往京都,接应我转移银子。这是我交给你的证据,你定要好好好保管。此计划如下:我偷拿二夫人的贴身物品,让红枝悄悄塞进红因的箱子里。红因也收了二小姐的银子要让徐夫郎流产。莲丹、墨芷皆是二小姐准备好的人证。若是事发,我便协助红枝把脏水全部泼在红因和谢文柠身上。届时你便带人接应我逃出齐府。”
此话一出,此信一传,众人的目光便齐齐扫射在齐宜芳身上。
齐宜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姚氏。谁曾想她竟然留下了这一手!
齐老太太大惊,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宜芳。
“不......不,不是这样的。是姚氏陷害我!是她陷害我!”,齐宜芳大喊,惊恐地看着众人道。
到了此刻,齐铖已经丧失全部耐心。他冷漠地闭上眼,不再看齐宜芳,吩咐道:“官府的人到了?”
王管家连忙上前,道:“回老爷,原大人已经到了。”
“既如此,便把这里的所有涉案人和全部证据移交官府,让他们细细审问!所有犯法的人,听凭官府按照律法处理!”
丢下这句话,齐铖便起身离去。什么好的坏的,冤枉的收买的,都不如此时躺在床上的徐文景牵扯他的心肠。
潘玉仪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抹着眼泪靠在齐禧怀里。齐老太太掩面哭泣,抽噎着离开了。
姚氏白着脸仇恨地盯着王婆子。王婆子是她最信任的人,没想到竟然为了齐禧的银子背叛她!
齐宜芳慌乱无神地跪在地上,对着黑暗的未来茫然无措。证据确凿,她无法再装乖顺可怜了。
红因哈哈大笑,盯着齐宜芳不言不语。红枝和莲丹、墨芷纷纷脸色惨白,颤抖着身体被侍卫带走。
谢文柠松了一口气,顺从地跟着官府的人走了。
齐铖推门而入,悄声走进床榻。
徐文景依然沉睡着,只是睡得不甚安稳,眉头皱着,表情恐慌。
齐铖心疼坏了,连忙脱了外衣躺床上陪着他。
徐文景感受到身旁的动静后立刻醒过来。
“文景,别怕,是我。”,齐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哄着。
看清是齐铖后,徐文景感觉浑身疲倦无力,安心地埋头进齐铖的胸膛里。
“啊!......”
突然,徐文景腹部动了一下。齐铖顿时感到自己被小力地踹了一脚。
两人纷纷低头瞧,发现孕肚再次动了一下。
“哈哈......”,徐文景瞧着齐铖又被踹了一脚,小声笑着,开心起来。他们的孩子依然很有活力。
齐铖被踹了两脚不仅不生气,还开心地探身小心亲了亲孕肚。
胎儿被父亲亲了两口后立刻安静下来了。齐铖又从被子里钻出来,亲了亲徐文景。
“文景,别担心。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徐文景抱着他,眷恋地呢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