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工资卡。

凌钰垂眸看了片刻，放在了床头柜上，移开后和蹲下来的陈曦对视。

“拿着吧，没多少钱，你总会需要的。”陈曦的眼睛弯了弯，一口亲在了凌钰的嘴角，声音低喘着。

“小瑶她爸一直有给我打钱，等我需要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凌钰双手托着她的脸，不准备回避这个话题。

陈曦笑了笑，说，好。

……

李璐瑶醒的早，楼上静静的，没有声响，自己撩开被子一溜烟跑去了学校。

马路上空荡荡的，靠近学校的方向，小吃摊逐渐多了起来。

“跑起来，跑起来！那位同学是哪个班的？还在慢悠悠的走！和蜗牛比赛你都得输！”

李璐瑶泰然自若地将早饭放到了右手里，在背着学校领导的方向，慢慢地跨上大楼梯。。

教室里已经乌泱泱地坐了一大片人，王朝坐在第一排，坐的笔直，看起来很认真地看书。

李璐瑶粗略地扫了一眼后，笑离开了。

“王朝的睡眠质量挺好，睡起来一点也不打磕。”拉开椅子坐下，李璐瑶笑眯眯地和胡蝶说。

今天的心情没由来的好。虽然沙发睡的身上很不舒服，虽然功课也落了一大截，虽然今天的头发输的也并不完美。但她早已习惯苦中作乐的感觉。

胡蝶噗嗤一笑，“你知道宝贵昨天早自习把他拉出去了吗？”

胡蝶作势清了清嗓子，然后压低声音，“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到了教室就是睡觉！”

李璐瑶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那个画面，也笑了出来。

十二月快结束的时候，云城一中如期参与了高三的联考代替原有的月考。

成绩单发放的非常迅速，每人一份地与竞争对手分析。

李璐瑶用指甲刮出了自己和童年兰的成绩，伸到了童年兰面前。

“物理和化学拉低了总分，在这方面……”

“你的物理和化学水平还可以，但错误在于——”童年兰欲言又止。

李璐瑶托了托眼睛，想听清楚她的建议。

“错误在于你的竞争对手不对。你刚开始就选择我，差距太大就容易产生错误的心理，其实你这些天的进步已经很大了。”

不会的题学会，下次测试做对，这已经进步很大了，急于求成有时候反而会导致事倍功半。

李璐瑶谄笑，“那是你指导的好，我也觉得有进步，我想要的不多，有进步就好。”

这样总会觉得未来是光明的。

这样的奉承童年兰很吃味，本来就秉持着和谐两人关系的想法，听到这样的话，难得笑着同意了。

冷了起来后，时间就过的很快，也可能是因为正在努力中，所以等李璐瑶从题海中抬起头来时已经迎来了元旦。

张宝贵是个有些小心机的人，高一高二的时候扬言说这些都不重要，回家睡个好觉最重要。等到了高三，反而伤感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办个元旦晚会。

张宝贵还说，可以请朋友来。

李璐瑶在那个片刻忽然想起了凌钰。

总是对她无微不至，耐心又疼爱的凌钰。

李璐瑶放下书包，扣响了凌钰的房门。

“睡了吗？钰姐。”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房间的门没锁，她往下轻轻一按，一推，轻声轻脚走了进去。

最近这几天李璐瑶自己走路回来的，凌钰总是备教案到很晚，自省的程度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