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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太注意到她今天换了珍珠耳钉,在阳光下像两滴凝固的月光。
他翻身下马,靴子碾碎几朵蒲公英:"下个月古尔邦节,要来看赛马吗?"
话出口才想起这邀约太突兀,掌心沁出汗来。
文静却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正好要画奔马呢。"
她指间还夹着支炭笔,指尖染着银灰,"不过得劳烦巴太老师教我认认选手。"
暮色将天际染成奶茶色时,巴太还在马厩给踏雪刷毛。
马儿忽然昂首嘶鸣,他转头看见文静抱着画板站在栅栏外。
晚风掀起她的速写本,哗啦啦翻过无数个他——骑马的,训鹰的,牧羊的……
"来找灵感?"他故意问,手指梳过踏雪油亮的鬃毛。
文静耳尖泛红,却扬起下巴:"来取经。王书记说你是最好的驯马师。"
她抽出张画纸,上面是踏雪腾空的瞬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巴太凑近细看,她身上有松节油和薄荷糖的味道。
当他指着马鞍上的狼图腾纹样时,她的发丝扫过他,像蝴蝶亲吻伤口。
"比赛,"他喉结滚动,"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文静抬头看他,暮色在她睫毛上跳跃:"只要能看到踏雪真正的样子。"
归途的月亮升起来了。
巴太哼着古老的牧歌,把刻着"静"字的木雕小马放进装着奶疙瘩的布袋。
王书记说得对,好奶茶要慢慢煨,就像彩虹总在雨后出现。而他的彩虹,此刻正在月光下为他的马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