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很困惑。忽然被宣布为一个囚犯的教子并与一个纯血家族的遗产相关,让这个情人节成为了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以至于让他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并不考虑通过他人中转(他不期待收到回复,因为叛徒的来信可能给双方带来危险,他只是希望他们被通知到)。
当他坐在图书馆发呆时,左手边的皮埃尔正在向对面两个斯莱特林请教如何在OWLs上让考官印象深刻。
小多洛霍夫耸耸肩:“考虑到你们将在霍格沃兹考DADA,掌握高级的决斗术将是我的建议;但要是你们不愿意用……”他停顿一下,深色的眼睛看向刚收回注意力的哈利,“你可以尝试学学某些有很强的视觉效果的白魔法:比如守护神咒。”
哈利挑起一边眉毛。“听起来不错,只是过去有别人尝试过吗?”他曾经练习过这个咒语,但得到的只有微弱的光束;当它被食死徒之子提起,他有种感觉——阿尔伯特不是无缘无故提出这个方法的。
对面的蛇笑起来,他拨弄着胸前的绿领带。“你亲爱的室友办到过。”
卷发的交换生抱着自己的手臂,他搜寻着对三个室友的记忆;当阿尔伯特的微笑扩大时,他意识到对方在暗示谁。等等,你指罗恩?他难以置信地在旁边的达芙妮的脸上搜寻答案,女孩儿耸了下肩膀。“去年OWLs考试时,考官因为韦斯莱的梗犬围着教室跑给了他为数不多的一个O。”
哈利更震惊了。他和皮埃尔对视一眼,用借口抽烟走出图书馆;他的校友贡献了他口袋里的私货,当两个蓝袍子一起在积雪的平台上吞云吐雾时,哈利忽然盯着远处积雪的山脉:“该死,我猜我知道为什么罗恩会学会那个?”他拿烟的手停在半空:韦斯莱的父母都在阿兹卡班的监狱里,被摄魂怪和各种黑魔法包围,就和西里斯·布莱克一样。他像又嗅到空气中的消毒水。自那天后他再也没有收到关于陌生教父的任何消息,即使他尝试问过校长,但斯内普只留给他一个阴沉又不满的眼神……或许他该和红发的室友聊聊这方面,或者,和他父母的另一位朋友谈谈。
“他一定很爱他们,所以才会刺激他训练出守护神。”他惊讶地看向他高大的伙伴,皮埃尔竟与他同时想到。“像我就很难训练出来,毕竟我恨我的家人!”西班牙人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把过长的头发甩到耳后。“你可以试试多洛霍夫的建议,因为你愿意为了他们做任何事。”
他们终于在和好后第一次谈到家庭的话题。绿眼睛认真地看向对方的脸,确认里面没有鄙夷或者伪装,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哈利这才原谅了他。就在两个男孩沉默时,忽然有一只巨大的雕鸮落在二人身旁,橘红色的灯泡俯视着交换生。西班牙男孩皱起眉头,他阻止同伴想要取信的动作。“我认识这只猫头鹰,那是马尔福的。”他看向哈利,“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个头中等的男孩摇头,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或许是和布莱克有关。就在他刚从筒里拿出信,那只鸟便无情地飞走。
他展开卷起的信纸。它弥漫着淡香且有暗纹,上面用陌生的字体只写了三句话:
最亮的星获得了赦免,目前住在白玛丽的花园。拜访和出行都被禁止。不要尝试打听或者冒险,你们各有各的路!
语气相当决绝,很难想象来自于那位神情淡漠的金发女士。哈利叹口气,他将信纸揣进口袋里。这时他发现皮埃尔已经抽完烟,正抱着双臂、好奇地看着他。
“我猜又是你的一个新秘密了,哈德里安?”
男孩抱歉地摇着头,他问伙伴是否继续回去自习。“有一天,我想我会都讲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