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我发言。”顾问缓慢地走到壁炉前,他扶着孔雀蓝色的墙砖,双眼却注视着正上方的镜子:那面镜子反射着办公桌后的画像,伏地魔正身穿威森加摩主席服坐在属于他的宝座上,正摆弄着自己的手套,微笑却不发一言。“你们似乎忽视了还有动机的第三方——一个宣称中立的国际联盟,他们不反对我们,也不亲近我们。”
亚克斯利嗤笑道:“你说那些青蛙?”
“不止。我听在欧洲的朋友说,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甚至美国等最近往来的很密切,他们显然还是在意挪威政府与我们合作了。”合作是一个温和的词汇,实际上在伏地魔的军队赶走当地的精灵和矮人之后,如今奥斯陆已沦为他的附庸。“他们害怕我们的脚步,就像麻雀在害怕冬天;但他们更高明,像影子藏在黑暗里。”
说完他转过身来,望着他的两位同僚。
“不仅仅在欧洲,我怀疑他们的触角已伸向——这里。”
他用鞋尖敲了敲地板,随着他的动作,傲罗舒展了上半身,而神秘事务司司长却觉得不太舒服。也许,敌人也希望我们自我怀疑。
“他们派了一堆小羊崽来,里面或许混了一些别的什么。”
卢克伍德想起之前交换生中出现了叛徒之后的谣言,至今霍格沃兹的食死徒没一个公开说这件事,似乎他们的主人也没在意学校混进一只小老鼠。但缄默也是一种态度。
巴蒂·克劳奇摇着头,他端起自己的茶杯。
“你们没注意体育部长的女助理吗?”
傲罗办公室主任忽然夸张地大笑起来,他对面露茫然的圆脸同伴摆了摆手。“你对美女太严格了,亲爱的巴蒂!”
“请问——”
“卡特琳娜·罗齐尔,一个性感炸弹。”男人粗钝的五官展开来,即使他身边的部长顾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亚克斯利依旧描述着,“你知道法国女人总有些手段,让巴格曼被她迷得团团转。”
就连卢克伍德也笑起来,他不喜欢那个赌鬼。
克劳奇翻个白眼。他打住了这个话题,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即使他们在讨论如何捕捉“模仿犯”。卢克伍德了解一部分圣徒的渴望,他建议英国可以庇护他们,从而利用其找出凶手,不过这得征求主人的同意。
“对了,我最后再问个问题。”圆脸的男人揉着自己的红润的脸,此时他的困意再次涌来,在同僚之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谁知道贝拉这次会回来呆多久?”
亚克斯利耸了耸肩膀,他摇着头,准备去拿挂钩上的衣架:“谁知道呢,反正有卢修斯给她擦屁股!”他将外袍搭在肩上,拍了拍皱眉的部长顾问两下,“我还得回去值班呢,先生们。”说完他便离开了。见此,卢克伍德也想告辞,但年轻男人将他留下来,压低声音在远离画像的地方问他:
“古斯特,告诉我,这段时间我们的主到底有多关心圣器?”
他眨了眨眼睛。这不是部长顾问该关心的话题。“在我看来他没有比战争与政治更关心神话。”
黄褐色头发的男人松口气,他亲自打开门、将他送到电梯。“今晚在庄园再聊,我得回去工作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