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的埃森到伍珀塔尔的丘陵地带有着一个约三百人的纯巫师村落,这里几乎能算上北威州最大的魔法社区——除了集市与酒馆,甚至有着巫师的小学。新年将至,村子里洋溢着喜悦的气息,中央广场成片的小木屋在叫卖着各式商品:魔法糖果、会燃烧的饮料、猫头鹰与猫咪以及其余一些神奇的魔法商品。由于规模有限,村庄仅有一条主街,路消失在森林边缘,那里只有一家隐蔽的赌场。
施密特是这里的老板,这个矮胖的男人经常在夜间来;他自己不善赌博,只是享受人群失控的模样。顾客的哭号,暴力,甚至是从他们额头流下的汗水,都比数一只燕尾狗一分钟内究竟能咬死多少地精更痛快。今天,他又在包厢里看着人群呐喊,只不过同时也在陪伴他的客人。
“再喝点,我的老朋友,亨利。”他请女招待员端来更多的白兰地,并用上好的火腿蜜瓜和奶酪招待同为圣徒的丹麦人,“我相信你已经听说了在挪威,政府已经开始和黑魔王合作;很快,我们的政府也会逐渐醒来!我们会走进一个新世界。”
他对面的金发男人有着一张瘦长的面孔和浅色的眼睛,亨利·弗里德里希此时挂上了一抹难以辨别的微笑:“听起来你已经确信如果德国和黑魔王合作,你的地位会更高。”
矮胖的男人大笑一声,白兰地因手抖撒在胸口,他连忙用帕子擦拭,但在之前小心摘下了胸前口袋里的白玫瑰。“亨利!我们不仅仅在血统和阶级上有优势,同时还是全欧洲最了解迷人的死亡圣器之人……试问哪个获得权势的君王会对永生不感兴趣呢?”
弗里德里希举起酒杯,“我对那样的世界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和同伴碰了一下后只抿了一口。
“我猜那朵花一定是你的老婆给你带上的吧?”他注意到施密特小心翼翼地又戴上了那朵花苞,它在他深紫色的袍子上显得如此无辜。
见丹麦人暧昧地暗示,老板摆了摆手。“是我的小女儿,哈莉。她最爱的花。”
金发随后将双眼转向外面的喧哗,他显得对同伴的保镖很感兴趣。“我希望他们也能给我配两个这样的,但我们的政府很贫穷,甚至部长助理在他们看来也不值得被守护。”
对面的男人再次哈哈笑起来,他拍了拍丹麦人的肩膀,又给他送来一杯白兰地。“柏林政府在半个世纪之后依旧因为曾经支持格林德沃而被限制,作为历史馆的馆长,魔法部认为我没有什么风险;他们是我从魁地奇队挑来的,非常能打。”
金发此时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两个秘密团体的成员又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弗里德里克要离开,施密特便陪着他走向大门。此时屋外的天空已经全都黑了,地上积累了厚厚的雪,寒冷的室外仅有门房在台阶下抽着烟。见到老板下楼,他尊敬地退到楼梯旁。
门在他们身后阖上,此时赌场内的半点声音都没法传出来,除了四下的寂静。弗里德里克向前走了几步,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幽寂的环境。
“我们还得走一截才能幻影移行。”赌场老板对自己的设计洋洋得意,他的同伴对此露出微笑,并掏出了口袋里的烟。
“太棒了。”金发回头看向身旁矮胖的男人,他刚将香烟含在嘴里,下一秒两道白光划破寂静:一道是从丹麦人的袖子里发出的,另一道则从他们身后。施密特一边用咒语保护自己,一边立刻回头:他震惊地发现方才还在抽烟的门房已换了个人,他的脸上带着骷髅模样的金属面具,身着一袭古怪的黑色长袍。
食死徒。
“该死,这是——”他来不及讲完便遭到来自圣徒同伴的一道攻击,但幸好他的护甲足够强。施密特见前后的道路都被人堵住,立刻往森林跑去,却在入口被陷阱给绊住。
他的魔杖落到一旁,袭击者则利用这个机会击碎了他的保护咒。与此同时,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将这个方才还能言善道的德国官员给绑了起来。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支持伟大的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