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要松开手要去见下一位客人,然而礼堂的声音再次消减,卢修斯回头一看,便见一位黑裙的女人正快步走过来,如火焰一般张扬,让人透不过气来。她无视所有人来到黑魔王面前,俯下身亲吻他右手上的戒指。
“欢迎回家,贝拉。”
英俊的男人慈悲地抚摸着她的头顶,那女人站起来,又亲吻了两下男人左右面颊。
他们这队人马理所应当地坐在了最前方和中央的圆桌上。卢修斯夹在贝拉和妻子之间,他偷看着黑魔王与他的女将军谈笑风生,手腕被妻子在桌下偷偷握住。此时,交响乐队正从小门鱼贯入场,男生都着黑套装,女生穿有袖黑裙。他看见波特家的小子提着小提琴走了进来,像拿剑一般拿着弓。
乐队就位了,哈利的座位在最外侧,能轻而易举地和观众的眼睛四目相接。媒体、家长、甚至是黑魔王的到来都不令他感到奇怪,然而那个女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在场却着实叫他惊掉下巴。
作为食死徒里实力和权力都名列前茅的剽悍女人,这位沃尔普吉斯军团长在过去几年里总是出现在国外,上一次哈利读到她的新闻时,她还在挪威的卑尔根,侵略精灵们的土地。然而现在,她坐在理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用那双锐利的灰眼睛看着他。
他感到害怕,因为贝拉特里克斯毫不在乎地使用了摄神取念,他像一只幼年的狮子在旷野遇见狩猎的母狼,对方直接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当弗里维站上指挥台,交换生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夏天时他和父母的谈话:
“你不会将你们的秘密泄露给食死徒的,”哈利插着手臂靠在料理台上,此时他们三人正在用晚餐,夕阳落进房间,让洁白的餐具闪闪发亮,“我有大脑封闭术,我会习惯吐真剂,我会让法国和布斯巴顿保护我。”
詹姆非常直观地翻了个白眼。他将强壮的手臂搭在男孩肩头:“哈利,你至始至终活在一个文明的世界,根本不知道在黑暗中人们会做什么。”
“那就告诉我啊!如果你们一直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低吼着,为自己曾经划定的道路,成为法国政坛新星的梦想。他不会为历史所让步。“你们骗了我十六年,忽然有一天告诉我:我的生活是假的。你们命令我躲藏,叫我俯首……你们不觉得你们很自私吗?”
他的控诉让詹姆的眼睛里出现了波动,当哈利以为自己要挨巴掌时,男人提出了一个双方都妥协得到方案:
“如果你一定想要去英国,必须答应我们三个要求。第一,你必须接受赤胆忠心咒来保护没药会和我们的秘密,除非你自愿讲述,即使是最高明的摄神咒也不可读取。”哈利点点头,他用余光瞥见莉莉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第二,我需要我的儿子活下来。在生日手表里,藏着一个一次性的门钥匙,当你遇见真正的危险时,只用念出你的真名就能回到我身边。”在男孩再次同意后,父亲摸着他的侧脸说:“最后,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那个人既是凤凰社的叛徒,也可能知道邓布利多的最终下落,他是——”
哈德里安和乐队的学生一同站了起来,他们接收着来自全体师生与来宾的喝彩与鼓掌。当他走下演出台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道视线烧灼。男孩沉着地进入更衣室,他特地检查了藏在靴子里的那根从黑市上淘来的备用魔杖。
放马过来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