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快接近格兰芬多的塔楼，哈利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皮埃尔？”他诧异地问道。那个高大的、穿着布斯巴顿校服的男生转过头来，他看见对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哈利看着他，叹口气。“你想去抽根烟吗？”

随后他背着琴来到了被雪覆盖的露台，他用魔法扫干净台阶上的雪，为两个人制造出一块可以坐的平地。他们坐下，哈利掏出自己的烟给他，但方丹拒绝了，他点燃自己从怀里掏出来的，当火星开始催生白烟时，男孩闻出里面的大麻味。

“过不久我就满十七岁了。我父亲写信来，明年夏天我得回西班牙服役两年，然后再继续读书。毕业后，他会帮助我进魔法部，但考虑到我的大哥已经在法国站稳脚跟了，我应该会被送回瓦伦西亚。”

哈利抽着普通烟。他过去曾听说过，由于历史问题，来自西班牙的方丹家族的男性，每个在成年后得为母国军队效忠两年；然而他的大哥就没有履行，他以为皮埃尔也会躲过的。秋天，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变差时，他曾经还记得这件事；但接下来他们就疏远了，一直到今天，他直接得到了答案。

“当你回布斯巴顿完成最后一年学业时，你不能再见到我了；当你进入巴黎魔法部工作之后，我们或许只能在假期见面……”

说着，他摩擦起自己的脸，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绿眼睛的心沉入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的男孩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的同伴。或许他还得安慰一下自己。

“你还讨厌我吗，哈德里安？”他放下了在脸上的手，深色的眼睛卷动着汹涌的情绪，幸好，他的眼睛里没有眼泪。

哈利动了动嘴唇，他们已经好久没说话了，他也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秘密而忘记如何坦诚。但最终，年轻一些的男孩按住大个子的肩膀。“我们都会犯错误，因为我们还年轻，愚蠢。我原谅你。也请饶恕我，皮埃尔，那么多年我忽视了你的感受。”

这次高大的男孩真的流下了一滴泪水，他抱住哈利的肩膀。“我原谅你，哈利。”

当雪开始下的大的时候，转学生们一起走回了城堡，绿眼睛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同伙伴在塔楼门口告别，在互相庆祝了圣诞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