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上说的是:“我说过,我手段很多的。”然后倾身而下,没有润唇膏,那就让他先来代替下吧。
长久的深吻令人忘却时间的流逝,赶在一发不可收拾前,秦彻停下了动作。
他捧着她的脸,视若珍宝,她熠熠闪光的眸子昭示她不累,所以他提议:“要不要去兜风?”
当机车疾驰在N109区无人的山道上时,尽管早知道这里不限速,但郁思嘉还是心惊胆战。
她抱紧秦彻的腰身,大声提醒:“秦彻,我后天还有台手术,我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风呼啸而过,也不晓得他听见没。
只是她搂紧的腹部传来不一样的震动,她就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的胆小。
疾速飞驰的夜景终于被放慢,机车在一座古堡前停了下来。
郁思嘉惊讶于N109区还有这种地方,头盔都忘了摘,还是秦彻替她解开了扣子。
因为极限运动而肾上腺素飙升,郁思嘉此刻毫无睡意,她目光炯炯:“秦彻,你真的不是吸血鬼吗?”
这座古堡看起来就很像他的老巢。
秦彻放置好头盔,闻言转身,低头凑到她颈边,薄薄的唇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一寸肌肤:“如果我是的话,这位美丽的小姐,今晚可以给我初拥吗?”
郁思嘉一掌撑在他的胸前,上身后仰,拉开些距离。她有些意外:“你对吸血鬼文化还挺了解的嘛。”
秦彻暗红的眸子似乎更深沉了些:“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知道得多。”
“唔,是吗?”郁思嘉作认真思考状,“那,你知道布兰登·霍茨吗?”
果然就见他挑起了眉:“谁?”
郁思嘉顿时笑得得意:“一个我瞎编的名字。”
明白自己遭到了戏弄的秦彻,抬手就往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郁思嘉捂了脑袋,瞪圆眼睛:“喂!你怎么一点也不尊老?”
秦彻哭笑不得:“老?跟谁比?”
郁思嘉得意洋洋:“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还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在我面前,好歹也该叫我一声姐姐吧?”
“哦?”秦彻抱了胳膊,偏头盯住她,“你想听我这么叫?”
郁思嘉冲他勾了勾手指头:“叫一声来听听。”
还未能嘚瑟一秒,下一刻双脚就离了地。
秦彻单手便能扛起她,迈步朝无人问津而略显寂寥的大门走去。
“喂,秦彻,你怎么不讲武德?”她因骤然失重而不得不伏在他的肩上,扭头瞪了一旁的脑袋。
秦彻边走边笑:“真要论年纪称呼,我可以做你的老祖宗了。”
郁思嘉一怔:“那我岂不是,在欺师灭祖了?”
不是第一次领教她思维的跳跃,秦彻闷笑,将她往上颠了颠:“欢迎之至。”
一拳打在棉花上,郁思嘉一胳膊肘撑在他的宽肩上,掌心托脸表示郁闷。
宽大的地下射击场,郁思嘉观赏着那一墙的枪支器械,有些好奇秦彻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试试。”秦彻拿了一把柯尔特给她。
郁思嘉把玩着那把枪,看得出来保养得很精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问。
秦彻握着她的肩推她到射击台前:“有气不要憋在心里,将靶子想象成你讨厌的那个人。”
“……”她回头,“只能打靶子?”
秦彻挑眉:“你要是想打人……”
“算了,还是打靶吧。”
郁思嘉也不用戴耳塞护具,抬手便瞄靶射击。
靶纸滑到眼前,她啧了一声:“退步了。”
秦彻却满眼欣赏:“作为一个不常摸枪的人来说,已经很有天赋了。”
郁思嘉睨了他:“谁说我不常摸枪的?”
喻文静休假时,常拖着她去射击场玩,也就最近吧,她交了男朋友,她这个做姐姐的已经往后排了。
上一秒还骄傲万分,下一秒又惆怅满腹,秦彻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变脸:“消气了?”
她举枪上膛:“更气了。”
几轮下来,最好的成绩也只在八环,秦彻倒是神枪手,对面若是真人,胸腔处早该被打成了马蜂窝。
郁思嘉泄气:“我不想玩了。”
秦彻放下枪,侧身面向她,单手撑在台上,略微歪头看她:“那,要不要上去喝点东西?”
原以为他说的“喝点东西”,就是在小酒吧里酌饮几杯,没想到会是在古堡的顶层花园里,早有人备下了星光晚餐——或者说,是宵夜?
秦彻绅士地为她拉开了座椅,她看着香槟杯中的深红色液体,仰头同他说道:“我不喝酒。”
医生的职业素养,以防医院随时传唤。
秦彻掌心覆上她柔软的头发:“知道,这是葡萄汁。”
他自己喝的却是酒,吃的仍是白人餐。
郁思嘉不饿,也没有凌晨还吃东西的习惯,但看他慢条斯理地吃西餐,她也刮着一份红莓冰淇淋,算是陪伴。
手机里弹出科室群消息,探讨今日新发行的期刊论文。都是不用睡觉的夜猫子,郁思嘉也加入进去。
结果画风逐渐走歪,演变为不值夜的人给值夜的人发红包买咖啡。
郁思嘉大方地给所有人都发了。
退出群聊,一抬头,就看见秦彻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见他面前的餐碟都空了,她挑眉:“吃完了?”
秦彻起身,绕过餐桌来到她面前:“困吗?不困的话,一起去散散步?”
那哪能困呢?
明明看着像是少有人来的古堡,草坪却是精心打理过的。人类对自然有着一种原始的亲近感,所以郁思嘉干脆甩掉脚上的凉拖,就这么赤脚踩了上去。
秦彻故意逗她:“就不怕有虫子?”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背:“说起来,你这儿似乎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秦彻伸脸到她面前:“有我在,还有蚊子敢来吗?”
叶莲笙于是反问他:“有你在,还有虫子敢来吗?”
秦彻一愣,然后就笑了:“其实是做了驱蚊。”
“没驱虫?”她瞪大眼。
秦彻还没回答,她就觉得脚背一阵凉凉,吓得一把抓住人形拐杖,同时用力将脚上的东西甩出去。
直到听见“人形拐杖”发出轻笑,她这才定下心神细看。
“你这家伙!”她拍打着秦彻的胳膊,“弄水来耍我!”
原来是见不得她得意,故意使了evol操控泉水滴到她脚背上。
明明是挨打,秦彻却笑得开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细到一掌就可包圆:“不作弄你了。不过,天气这么好……”他弯腰作邀请状。
郁思嘉抬头望了眼天,一朵云也没有,群星璀璨。
她蓦地想起:“我是不是还欠你一支舞?”
见她没动作,秦彻干脆自己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揽上她的腰,垂眸看进她略显惊讶的眼里:“当然了。”他又俯首去她耳畔,“利滚利,现在可不止一支了。”
果然就见她怒目圆睁:“奸商!”
不知音乐从何处响起,优美舒缓,是华尔兹。
舞步跃动间,秦彻愈发笑得得意:“我早说过,我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郁思嘉睨了他,琢磨着该找个时机踩他一脚,方能解恨。
小心思很容易就被看穿,没等她实施计划,就被秦彻趁机一个打横抱起。
“?”她虽意外他的捷足先登,但还是老老实实搂上他的脖子。
“还没跳完呢,”她说,“这可不能赖我头上。”就是要斤斤计较。
秦彻终于大方了一回,抱着她往回走:“自然,这次算我的。”
迈出草坪,郁思嘉还不忘拍拍他的肩:“鞋。”
秦彻本想就丢这儿算了,但眼睛一转,他又抱着她稳稳蹲了下去,原本揽着她腰肢的手勾起了鞋——
明明可以用evol的,可他偏不。
再起身时,怀里的人自觉地绷紧了身子。
他满意:“这么能干?”
于是就被掐了下肩,似小猫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