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到死都在念着宋长山!
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在地底下好好看看你们的女儿是怎么受罪的吧~
丁守安狞笑着表情越来越扭曲。
孙大成暗暗咽了咽口水,他现在真是与虎谋皮、如履薄冰!
不管怎么着两头都得受威胁,想起被一包蒙汗药药倒的家人,他只好咬牙继续上了这条贼船,谁让这姓丁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又搭上了赌坊的马爷呢!
另一头的宋哲久等也不见那三人回来,心里愈发不安,纠结之下一狠心,把牛牵着拴到了林子里,一个人悄悄往偷听到的孙大成家摸去。
然后他便见到了他爹、大哥和青芽姐姐被丁守安带走的画面。
他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喊出声!
宋哲一动不敢动的扎在远处的麦垛里,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他得回去给阿爷报信!
直到见着最后一个大汉绕着村子走了几趟,最终无功而返的赶去和他们汇合,他才敢松开嘴巴喘口气。
这人一定是在找自己!
不能再等了...宋哲小心的出来,豹子一样拼命向小树林跑去。
此时顾不得心疼牛了,扬起鞭子恨不得抡出火星来,终于赶在天色擦亮之际,火速回到了家,一进屋就哭着向宋谷道说明了情况。
旁边的闫老太捂着胸口软倒在椅子上。
齐氏也慌了手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仓惶问道,
“老爷子该怎么办啊,丁守安不会也对长林和阿扬下手吧?!”
宋谷道撑着桌子,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阿哲你快去通知你俩个姑姑和姑丈,让他们带人来,越多越好!”
又低头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孙儿的肩膀,
“阿令你去叫两个族叔和几个哥哥来。”
“嗯!”宋哲宋令双双领命,抹干眼泪撒腿就跑。
闫老太太缓过这口气,急切道,
“你打算怎么办?咱去哪里要人?”
宋谷道沉着脸摇了摇头,
“丁守安能借的势只有那赌坊马庆斌,人估计也带到了马家。但要想绊倒他们还是得从孙大成那下手。我们绑了人立刻去报官,越快越好!”
好在众人来的很快,几拨人连带着兄弟子侄,乌泱泱十几口人。
等人都到齐后宋谷道向两个姑爷及其兄弟子侄以及族亲小辈们,简明扼要的说了今日之事以及与丁守安的的仇怨。
来人无不震惊的目瞪口呆,待稍稍消化了这惊天秘密后,纷纷群情激愤的表态听从宋村长的安排。
救人要紧,宋谷道没再客套,拱手记下这份恩情。
随后便领着大伙赶着几辆牛车浩浩荡荡的向武沛县出发。
绑人的过程虽然受到一些干扰,但凭着过硬的理由和阵势还是有惊无险的成功了。
孙大成丧着脸,不想这么快就轮到他被捆住了手脚,但还是小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们绑我也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无凭无据的县公老爷也不会听信你们的一派胡言的。”
宋谷道虎目圆睁,威压摄人。
“这就不劳你替县公操心了,我知你是受了丁守安蛊惑威胁,但只要他倒了你的家人才能彻底安全,此人现在已经疯魔,你从他那捞了这么多年的好处,你真的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孙大成脸一白,却并未松口。
宋谷道也不再多言。
几辆牛车直奔武安县的县衙,半路与育婴堂的赵管事等人恰巧碰了头,才知道青芸和丁一不见了...
她们找了一夜的人,正想分头去报官和下村告知青芽呢。
双方一交流,赵管事眉头高高皱起,
“岂有此理!宋村长我同您一起去报官。”
宋谷道求之不得。
而此时的白马镇马家,红绸已经高高挂起,几个丫鬟小厮低垂着脑袋小心的清扫布置,麻木冷沉的表情让喜庆的氛围中透着一丝诡异。
青芽,不,准确的说是沧浪正不耐烦的被几个妇人折腾着脸和头发,终于在其中一人拿出口脂让他抿时,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抬手打翻了面前的瓶瓶罐罐,
“都给我滚出去!”
他娘的,那俩小崽子竟然没被关在这破地方,找了半宿没有什么收获的沧浪抱着手臂思考把姓马的手下都干趴的可能性,小爷不愿陪他们玩了!
几个妇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刚要发作便对上了那狼一般的狠厉眼神,顿时哑火了。
正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丁守安陪着马庆斌来了。
马庆斌昨晚见过这个野性美人后便心痒难耐惦记到现在,即使从那献上来的卢氏身上霍霍了番也不过瘾,等不及吉时硬要现在就过来。
丁守安弓着腰陪着小心,
“马爷,还没给她喂药,您还是别靠太近,仔细伤到您。”
马庆斌不悦的转头,反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有你说话的份!”
丁守安立即跪下,
“是奴才多嘴了。”
余光撇了一眼正饶有兴致看戏的贱种,咬了咬牙,还是识趣的一下一下煽起了嘴巴。
丁守安,这一切是值得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马庆斌见美人爱看,就又让他抽了会儿,直到忍耐不住才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但他也不是色令智昏的蠢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丸,拧开举到美人面前,笑眯眯道:
“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喊人喂你吃呀?”
沧浪嘴角斜勾,缓缓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