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少年一经救出,市长就迫不及待地在警局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进行激情演讲。
“各位记者朋友们好,我谨代表哥谭市民,由衷地感谢三位勇敢的神探。”
市长先说了一句开场白,转头看向右侧的那群流浪儿,郑重道:“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会照顾好你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之后,他再次面向记者们,“但问题是,伤害这些孩子的人仍逍遥法外,数以百计的孩子仍落魄街头……我们要怎么保护这些孩子,昨天,我已经联络青少年保护机构和哥谭市警局,启动了一项人道的严爱计划,将流落街头的孩子送进青少年保护机构的温暖怀抱中。”
发布会结束,随着电视台的大规模报道,青少年保护机构和警局马不停蹄地展开行动。
一个个流浪儿被送上大巴,其中包括赛琳娜。
每辆大巴的车门处都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并且配备一名登记人员。
队伍逐渐变短,赛琳娜来到了登记人员面前。
登记员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头也不抬地说道:“姓名。”
赛琳娜认真道:“女士,你们搞错了,我不该去州北,我得和伊凡·里德谈谈,她是个警探。”
登记员不耐烦地敷衍:“等你到了地方,就可以用电话了。姓名。”
“我必须现在就跟她谈,她会感谢你的。”
登记员依旧没抬头,“不可能,姓名。”
赛琳娜见登记员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有点难堪,恼火骂道:“你能把我怎么样?猪头。”
登记员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气愤情绪,边说边写,“无名女。”
“下一个。”
听到登记员无情的话语,赛琳娜气急败坏地大步上了车。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口袋里的吊坠,打开尾端的相盒,凝视里面的照片,撇撇嘴,又把吊坠放回口袋。
身旁低低的啜泣声,赛琳娜安慰起了正在哭的男孩儿,“嘿,别紧张,小子。少管所也没那么糟糕,第一周千万千万别和那些看着友善的人交朋友,要是跟人打起来了,直击对手的眼睛。”
说着,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假装要攻击男孩儿的眼睛。
男孩儿瑟缩了一下,赛琳娜得逞地笑道:“就像这样,知道……”
“孩子们,你们好吗?准备好去大冒险了吗?”
一道轻松愉悦的女声在大巴内响起,赛琳娜止住了话头,僵硬着脖子望向车头说话的女人和其身后穿着警员制服的男人。
她认出了他们——帕蒂和道格。
赛琳娜惊慌起身,向后门跑去,门已经关闭,无法打开,她猛砸车门,试图引起车外其他人的注意。
站立的帕蒂对车内的情况一览无余,她的声音尖细到几乎在破音的边缘,“嘿!姑娘,坐下,我让你坐下,立马!”
赛琳娜面对瞄准自己脑袋的手枪,识相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而,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寻找如何逃脱的方法。
“孩子们,如果谁在鲁莽地乱跑乱跳,不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那么就小心……”帕蒂将手枪对准自己的眉心,意思不言而喻。
大巴车内的所有孩子都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
道格坐在驾驶座启动大巴,赛琳娜心如死灰地注视窗外那些没有发现她们这辆大巴内异常情况的工作人员。
警局。
詹姆斯市长不复发布会时的春光满面,他怒气冲天地推开警监办公室的玻璃门,人还没进来,指责的声音便已充斥整个空间。
“少了一个或者两三个,我还能解释,但少了一车,整整一车的小杂种!你要我怎么解释?求你告诉我,千万别是那些绑架犯干的!”
警监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汇报:“开车的是个男人,警卫是女人,可能就是他们。”
詹姆斯市长焦灼地来回踱步,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你要害死我了…你要害死我了!”
“冷静,市长,我们正在查。”
审讯室内,伊凡三人面色沉重地看着药店老板奎伦,他们刚刚得到消息,整整一个大巴车,三十个孩子都不见了,挟持他们的人可能就是帕蒂和道格。
布洛克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给了奎伦一拳,“你个混蛋,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一向不赞成暴力对待疑犯的伊凡和吉姆,这一次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奎伦颤抖着大喊:“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真的!”
布洛克又挥起了拳头,“不给你些颜色瞧瞧,我看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别!别!那辆卡车!就是他们来接最后一批孩子时开的那辆,车侧面有张图片,像个商标那种,我之前没说,是因为会让人往坏处想,因为也未必就是…你们知道吗…”
也许是怕再次被布洛克打,奎伦说得很快,却一直说不到重点。
想到那些孩子的处境,伊凡心急如焚,她烦躁地打断奎伦,“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一张蓝盘子和一把银叉子。”
布洛克皱眉确认:“盘子和叉子?”
“对,就是那种。”
“你是说餐饮公司那种吗?”
“是…就是那样,不过那也未必就是…”
奎伦说得含糊不清,伊凡都快被他绕晕了,“你能画出来吗?”
“能…能。”奎伦疯狂点头。
伊凡征求布洛克的意见,“把他解开,让他画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