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电影能不能出去？”

“你们吵死了，有没有点素质？”

“我都听不见电影讲什么了！”

凌鱼鱼和李致明落荒而逃，电影都没看完直接跑到电影院门口的长椅上坐着，良久无话。

凌鱼鱼感觉不能再这样尴尬下去，她的眼神时不时掠过李致明的大腿，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我错了，你有话就说，想骂就骂，不要这样沉默，我有点子害怕。”

李致明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自己的问题，不能怪在你的头上。你说吧，以后我要怎么办？绩效最近是发不出来了。”

凌鱼鱼才明白他们是在跨服聊天，一个在说西裤，一个在说团建。

思索了一会儿，凌鱼鱼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您别搞这创意活动了，和其他大厂一样到野外去团建，大家一起划划皮艇啥的，不一会就熟悉了。”

“皮艇......”李致明看起来满脸地嫌弃，但他像是努力消化了这个词汇，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行吧，试试就试试。”

过了几分钟，李致明忽然又说道：“以前我以为这些我都不会在意的，也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怎样去改变，去和他们打成一片，我觉得只要工作做好，这些都不重要。”

凌鱼鱼睁大了双眼望着他，像看着一个外星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但现在好像，我有动力做这些了。做好一件事，心里也会舒服很多吧。”李致明叹了一口气，见凌鱼鱼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他只好神秘一笑：“算了，准备去吃饭吧。”

晚上，部门同事像事前约好了一样都来得七七八八。他们面对李致明，又展露出另外一副模样，都在努力地哄他，又是敬酒，又是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像之前的事从来不存在一般。

凌鱼鱼暗想，这些人真是人前人后两副嘴脸啊，当面都不想得罪李致明，毕竟还是饭碗重要嘛！也不怪李致明觉得维护关系不重要了，毕竟饭碗摆在那里，迟早会有人去端起来的。

但她能看出来，今晚李致明一改往常风格，满面笑容，很努力地在和同事们聊天。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找话题，以前的他是没什么话说就干脆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也无所谓。

凌鱼鱼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改变了。也许，她一直期望的事能成真了，也许，她能改变李致明，让他不再咸鱼，此时的她简直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