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甲方公司后，对方年轻有为的老总显得十分热情。他们是一款全新的网络购物平台，老总估计也是哪位大老板的儿子，心血来潮想要创业，殊不知目前全国的网络购物市场虽然发展神速，但早已被几大平台挤占资源，应该也分不出什么蛋糕给新平台了。

但创业的年轻人总是激情满满，这位在他们公司购买宣传方案的小刘总出手阔绰，不仅一口气签了两年的约，每年还购买了近百万的服务。看来他着实有钱，而且充满梦想，对自己的产品信心满满。

连凌鱼鱼这样的新手都能看出来，他们这个产品要出头很难。但顾客就是上帝，一向高冷的李致明一反常态，对对方“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凌鱼鱼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金钱的力量。就算佛系如李致明，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看来公司是真的要倒了？！

谈了近一个小时，小刘总看起来非常满意：“李总，之前我父亲就和您父亲认识，早就在说您年轻有为，现在看来我们跨省找您家做宣传是真的没错。”

“哈哈哈，您客气了，我们一定会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咱们的数据一向都不错的，有很多知名公司都和我们合作。”李致明营起业来看着还挺人模人样的，凌鱼鱼暗中思索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想不到昨晚还喝得烂醉形同废人。

“那，这一条，您说找的网络大V直播带货有谁呢？我可以先看看账号吗？”小刘总用手指弹着方案上那条直播带货的条款，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把李致明望着。

凌鱼鱼眼前一黑，一种不详的预感朝她袭来。她抬起头看向李致明，正好和他眼神相撞，对方那种贼溜溜的眼神让她有种已经被卖了的感觉。

果然，李致明脱口而出：“我们有一些长期合作的大V，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个。”不等凌鱼鱼缓过神来，李致明就已经手指轻点，把她的视频账号发给了小刘总。

“她虽然粉丝不算多，还没到十万，但点击率都很高，粉丝黏性也高，你看这些评论，都是真情实感的。”李致明开始胡说八道，疯狂安利凌鱼鱼的带货能力。

凌鱼鱼眼前再次一黑，差点没昏过去。原来李致明不仅知道她的视频号，还经常观看，甚至对她的数据进行了一番分析。那她吐槽他的视频岂不是一个不落都被他看去了，而且她还吐槽得很嗨，这样的社死场景能被她遇上也只能说是百年一遇了。

那个在她视频下留言的同事，竟然就是她的老板李致明本人......

凌鱼鱼汗流浃背，但面对小刘总投来的欣赏眼神，她只能装作欣喜地回复：“哈哈，是啊刘总，我的数据很好的，和粉丝互动也多，肯定能把您的货带起来哈哈哈......”

她和李致明一唱一和，很快就哄得小刘总把合同签了起来。这次的生意谈得很顺利，但凌鱼鱼在和李致明一同回酒店的路上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一路无话，凌鱼鱼感觉这样不行，于是鼓足了十万分的勇气才先问了出来：“老板，您知道我的账号......？”

“不是你发给我的吗？”李致明十分淡定。

“但我没想到你看得这么仔细？现在还把我卖了？老板，我这就是个副业，没办法稳定输出啊，你让我给他们带货，我是没有这个信心的。”

“我看你输出得很稳定啊。”李致明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你活该”的神情：“你很有才啊鱼鱼，我看你吐槽我的时候简直是灵感迸发，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啊啊啊——老板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凌鱼鱼真的很想死，这种被扒了马甲还要踩几脚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好了，没事的。”李致明逗了她半天，看她这么尴尬又开始安慰她：“我知道现在做自媒体不容易，不卖个领导同事啥的都做不起来，反正你也没指名道姓，我没所谓的。之后你给他们带货，如果数据不好我会帮你买推广，赚到的钱就算是这次我赔给你的。”

凌鱼鱼没想到李致明会这么说，又开始感动起来：“啊啊啊谢谢你老板——”

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有老板支持做副业，这样的神仙公司被她遇到了也算是运气爆棚了吧！虽然但是，她不忘初心，忽然想起来昨天李致明的失态，忍不住又八卦了起来：“那啥......老板你绝对是有心事对吧？你昨天喝得那么醉是发生了什么吗？没事的，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李致明再次晒干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