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玻璃门后的凌鱼鱼，不仅皱起眉头。这凌鱼鱼在门后鬼鬼祟祟，不好好工作，到底是在干什么？他无语极了，随便朝凌鱼鱼挥了挥手，示意她进来。

但看见凌鱼鱼笑嘻嘻地走进来以后，他马上又后悔了。这个小姑娘，肯定在搞什么鬼！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干啥呢，上班的时候严肃点。”

凌鱼鱼愣了愣，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假笑，让李致明感觉有些烦躁。

他问了问凌鱼鱼最近的工作，但因为最近根本没什么执行项目，得到的结果就是什么大概把过去的项目学习了一遍，把会议纪要又梳理了多少之类的，没啥特别的。但最近杂七杂八的事情还是有的，李致明寻思凌鱼鱼还是太闲了，于是开始给她派杂活：“今天有个文件得送到历峰房地产公司去，他们老总要亲自过目咱们的宣传策划，有什么意见你都记着，不要随便承诺他们任何事情。”

“哦，就是忽悠呗。”凌鱼鱼随口说道。

“嗯，去这些公司讲话就是不能太实诚，你记住哈，也不要和他们闲聊。”李致明点了点头。

“好的呢。”凌鱼鱼一边答应着，一边眼神飘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见她忍不住地朝李致明的脸上瞟来，让他更是感觉浑身地不自在。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李致明忍不住问道。

“嗯......”凌鱼鱼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起来十分无辜地问道：“您平时是不是有很多烦恼？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们说说哈，千万不要客气。”

李致明满头问号，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迷惑地望着凌鱼鱼。

“我看您总是在这办公室里垂头丧气，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老板，您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呀，我们都等着干活吃饭呀，生活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比如一些违背伦理的啊，或者现在世俗不能理解的啊，放心吧，我能理解这些的，你要是和我说说，咱们还能分析分析，你看是不是......”凌鱼鱼像忍了很久，连珠炮似的把心里的疑问一一说了出来，说出来以后她终于一扫心中的憋闷，感觉畅快了许多。

李致明望着她的眼神从迷惑到不解，从不解再到无语，他想，这个小姑娘已经卷到变态了吗？一般人没活能拿工资都是谢天谢地，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才能找到这样的神仙工作，而她，居然天天想着法子催领导给她找活干？这姑娘，看来是想干大事的人啊，和清纯的外表不太相符，还有点子野心。

然而，他现在依然是什么也不想干，望着那日渐变少的业绩，他也只是轻轻一笑。这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数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也不求升迁，也不想多赚钱，即使业绩垫底，也影响不了他的生活，只是他们部门的人分成会少一些。但他们天天这么闲，这么舒服，想来也不会多说什么，要想赚钱的早就不会待在他的部门了。

只是现在眼前的这个新人，这个毫无眼力见的新人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这么想卷的话，不如早点去其他地方待着不是更好？想到这里，还得重新招一个人，让他不自觉地又烦躁起来。

“还不快去送文件？！”他皱着眉朝凌鱼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