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名字,大娘便不敢招惹了。
云初:“既是如此尊贵的身份,想必也不想娶有夫之妇吧,实话告诉您吧,我早与我未婚夫有了夫妻之实,只是碍于现在荒年,没有正式举行仪式罢了。”
男人就是这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起劲。
他□□着,打量着云初鼓起的衣服处,道:“有夫之妇啊,想必韵味更是十足。”
阿序着急了,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要与男人拼命。
南竹拦住阿序,道:“唐大小姐是什么身手,用得着你我动手,想必她这么做自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上次,裴衍就已经把云初身上所有的疑点告诉南竹了,南竹调查一番,虽未发现任何不妥,但却知道了一样,这位看着娇弱的大小姐身手着实不错。
云初笑容淡淡,直视着男人,考量自己一会是抽他一巴掌,还是直接断他命根子?
男人看向大树下的男男女女,说道:“那是你的家人吧,若是你不答应,我就将他们绑起来,看那个几个姿色也不错。”
男人盯着夭夭和月棠挪不开眼,月棠微微皱眉,夭夭吓得直往阿序身后躲。
“嗷——”
下一瞬,男人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初。
云初脸上虽还挂着笑,却似地狱里恶鬼的笑。
她声色寒凉:“敢在我面前打起她们的主意,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快!保护李公子!!!”
这个男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叫李铮,他的姨母可是县令母亲。
自三年前,他便每日侍奉姨母身旁,算是姨母的半个儿子了。
守卫见云初有点功夫,又觉得树下那堆人一个比一个废物,便冲着他们去了。
月棠和南竹主动冲在最前面,阿序一边护着夭夭一边看阿姐是否安好。
裴衍则冷眼看着抱着自己胳膊喊害怕的小念。
他不耐烦地将胳膊抽出来,讽道:“若是真害怕,就去嫁给那位李公子,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小念:?
小念暗道: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老娘拿钱去潇洒,还用得着在这里讨好你。
守卫虽都训练过,可南竹与月棠的招式又狠又准,再加上他们是拼了命似的打法,不多时便都被打瘫在地上。
“都在干什么!快住手!”
一带着白色面纱的青衣女子走过来,她步伐稳健,一双眼睛明亮干净,声音清透。
李铮早就被云初打得在地上打滚,他拉住女子的腿,哭诉道:“欢宜表妹,你终于来了,快将这些刁民凌迟处死,你看看我被打的。”
欢宜不为所动:“表哥,你又调戏女子了?”
李铮厚颜无耻道:“什么调戏?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只不过是想寻个丫鬟罢了,不偷不抢,怎得到你嘴里就这样难听。”
“这位姑娘,见你也是明事理的。”云初道,“我与你实话实说吧,他不仅要强抢我,还要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欢宜扫了眼裴衍等人,眼中闪过疑惑。
李铮立马反驳:“是你们伤我在先,莫要污蔑我!表妹,如今姨母重病在床,还需我侍奉,你也不希望姨母为我们忧心对不对?”
欢宜瞪了眼李铮,手指捏紧,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对云初道:“姑娘,这是个误会。我表哥也不是有意的,不如到此为止。为了表达歉意,诸位在瞿县衣食住行全由我承担,你看如何?”
“自然可以。”
躺在地上的守卫见事情解决了,纷纷站起来,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来向欢宜请罪。
欢宜给些银子让他们休息去了。
待云初一行人走后,欢宜便派人盯着他们。
这一行人,容貌不凡,又有习武之人随行,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怎么看也不像是流民。
得小心提防。
林家。
“小姐,该下车了。”丫鬟提醒道。
欢宜这才幽幽醒过来,眼前尚未清明。
丫鬟看着欢宜眼下一片乌青,心疼道:“您昨日熬了一夜看文书。不是奴婢多嘴,公子才是县令,这是他的分内之事,怎能让小姐日日操劳?”
欢宜淡声道:“此事不要再说了。”
大哥那三脚猫的本事,她还能不知道?
若是真让大哥亲自看文书,也不知这旱情何时能解。
想起城门口那稠粥,欢宜便是一阵头疼。
必须与大哥好好谈谈了,再这样下去,穷苦百姓都会被饿死了。
花厅内,林母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色,道:“怎得今日没有我喜欢的小脆瓜?”
旁边的婆子道:“回老夫人的话,这小脆瓜生在安州,须得用寒冰镇着,快马加急三千里才能到这,很是难得,小姐说如今瞿县大旱,咱们林家也得省着些,便命人不许再送。”
婆子也些许怨气,老夫人总吃不下这么多菜品,以往都赏给她们了。
如今老夫人都没得吃,她们下人更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