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他没有说话,更没放我。不仅没放我——【】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想要这个。可他一定要给我。
我抓他,我咬他——我尝到了血味,我的牙穿透了他的皮肤。他任由我咬,不为所动【】。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野兽,发出没有语言的嘶吼,没有章法的挣扎。可是却没有野兽的力量,能挣开一个人手臂的桎梏。【】他对我说:“我会让你快乐的,阿信……虽然你从此只会是我的男宠,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去死!去死啊!!死啊!!!”
【】人为什么要能【】?为什么要这么简单就能被这样取悦?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能觉得爽?
为什么我这么简单,就能在他手里,感到快活?
【】我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同时【】正渴求着最后一点抚摸【】。滑稽。丢脸。我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还在一阵阵地钝痛。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他没有走【】。他说:“你咬得好狠,都流血了。”
“去死。”我说。
“【】你是喜欢的。”
“去死。”
“要是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感到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期待我的回应。
所以我说:“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他没给我一点反应。我觉得自己现在与其说是被他当男宠,不如说是当成了个东西。他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假装他自己是个人,假装我很乐意被他【】。他不关心我说什么,想什么,是否痛苦。
我知道自己又要被他【】了。我希望这次不要太痛。
……我【】猝不及防【】——
我移开手,瞪大眼睛【】。
【】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谁,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各种痛苦都没有了。茫然本来该是让人恐惧的,此刻却很舒适。我希望能永远这么茫然下去。
可是希望永远落空。
我撑起上半身,看着魏弃之【】。我意识到,我刚刚侮辱了魏弃之;我还意识到,是魏弃之逼我侮辱了他。我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我【】了,就原谅他。
可这不公平!我从来没有想要侮辱过他,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种提议!我没有他那种杀人前还要折磨人的癖好……
但是他抬起头看我时,我觉得我好像想错了。
他在对我笑。坦然地,自在地,从容地,愉快地。
“阿信刚才叫得真好听。”他【】说,【】 “接下来也这么叫,好不好?”
他有病,我想,他疯了,他比我以为的还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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