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严成淮早就耳提面命地跟他说了好几次梁越程心思不正的事情了,自己不仅不当回事,还特意赶着上趟。
严成淮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自己和梁越程刚刚在溪边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线条,锋利的眉眼,陆随心跳渐渐快起来,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完了完了!
锁上门后,严成淮看着陆随再次抬了抬眼镜,“把衣服脱了 。”
陆随瞥了眼他的小动作,一般严成淮生气要收拾自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抬眼镜,要问陆随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那都是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辛酸泪啊。
陆随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跟他对着来,乖乖地把卫衣拉链拉开,露出了光裸地上半身。
陆随皮肤颜色偏白,身体看着单薄,却有着十分漂亮并且蕴藏着力量的肌肉线条。
严成淮喉结微动,尽管看了无数遍这具身体,但依旧对他有着极深地吸引力。
此刻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不然依照陆随的脾气一下子就把这次事情糊弄过去了,今天非得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冒险。
思及此处,严成淮不着痕迹地敛起眸光,
脸色更冷,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好几遍他的上半身,确认没有任何伤痕后才移开目光,“还有裤子。”
“裤子也要脱啊…”陆随弱弱地说道。
严成淮微微扬起下颌,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样。
变态!
流氓!
陆随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骂他,边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露出两条又长又细的腿。
被严成淮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陆随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大白天的脱光,就只穿了一条内裤,而且面前严成淮还是一副衣冠楚楚、西装革履地样子,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随冷不丁想到两个人之前做坏事的场景,羞耻的不行,红晕从耳垂和脸颊迅速蔓延到脖颈以下,眼睛也不敢跟严成淮对视。
严成淮看着他烧红的脸,“还有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随小声,“我没有…”但是已经红透的脸已经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严成淮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走到衣柜前拿了新的衣服裤子出来,又站在陆随面前,“抬手。”
“啊?”陆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没下去,听到这句的显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呆呆地看向严成淮,“这样吗?“
严成淮说道:“左手也抬起来。”
于是陆随又抬起左手,而当他两只手全都抬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严成淮把新拿的衣服直接套回了自己身上,还耐心的俯下身扣领口处的几个纽扣。
陆随看着他跟个贴身保姆似的,不仅替自己扣好了纽扣,还伸手抚了抚下摆。
“腿也抬起来。”严成淮把裤子收短了些,又接着说道。
陆随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穿吧。”
严成淮唇角向上扬起,两眼轻轻一眯,漫不经心道:“在家里给你穿的还少吗?怎么今天就自己穿了,平时都叽赖地要我给你穿。”
陆随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就又因为他的话再度红了起来,“啊…你不要说了!”
又瞥着他的脸,小声说道:“还不是怕你生气嘛。”
严成淮眼角微微上挑,“现在还知道我会生气?刚刚跟梁越程走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生气了。”
陆随心虚的看着他,为了不挨批评,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对…对不起嘛,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哥哥。”
刚刚有多傲气,现在就有多娇气。
严成淮幽深的狭眸紧盯着他,缓缓皱起眉宇,“别来这套,要是刚刚掉河里的是你怎么办?要是水很深怎么办?我说了他对你有坏心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他走了。”
陆随没敢说是自己故意诱导梁越程一起去的溪边,挠了挠脸说道:“我会游泳的!”
严成淮气极反笑,“你的意思是你做得对?”
陆随连忙回道:“不是,我错了啦,下次一定注意。”
“你哪一回不是这么跟我保证的。“严成淮眯紧了眸子,精准拿住他的命脉,“陆随,接下来这一个月都不能吃任何垃圾食品。”
陆随一听,急了,“不行!不能这样!”
下意识地接着说道:“你要这样,那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上我的床!”
严成淮眸色变得幽暗危险,将手放在陆随的腰上,一个用力将他揽到自己身前,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哑,“那得从现在开始,这几天,天天睡不着钻我被窝的人是谁?”
陆随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嘴硬道:“跟我不是一个人,反正你不能不让我吃那些零食。”
严成淮看着他没说话。
陆随见状,立即仰着头望着他,长长地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声音放软,“求你了,哥哥,你忍心让你的宝贝吃不到好吃的吗?”
不得不说,陆随就是最了解严成淮的人,虽然他嘴上说这一套不管用。
实际上,严成淮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神色,已经动摇了,并且在心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片刻后,严成淮叹了口气,还是敌不过他,“真是败给你。”
陆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由于出了梁越程这么一茬,节目组生怕再出现什么别的意外,就直接让嘉宾们结束了任务,在小院里聊聊天消磨一下时间,就安排他们吃当地特有的美食。
不过,吃晚饭的时候梁越程没有出现,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人自然不会提起关于他的事情。
陆随更是吃的不亦乐乎,跟杜栾和何秘书谈完事情走到座位上的严成淮就看见陆随吃得正欢。
顾及着镜头,严成淮低声,“少吃点炸的东西。”
陆随点点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严总,你干嘛去了。”
严成淮深邃的黑眸微挑,“有点工作要处理。”
陆随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