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不开了呢?
那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让他再也无法面对身边人的羞辱。
“冯富贵知道这事?”穆南荆恍然大悟,“冯富贵想替李盈知哥哥报仇!”
“是,只不过他要想办法拿到证据,我才能光明正大把仇人交到他手上。”
“怪不得当初你非要把冯富贵带过来,但他能帮你什么?他现在明面上是你的人,那群人做手脚不也得避着他点儿?”穆南荆问。
越玄风却摇头:“万一那些人偏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好拿捏呢?”
“嗯?他们脑子是有问题吗?”
越玄风又说:“你还记得冯富贵救下的那个举子吗?”
“记得,那个什么阳哥。”
“那你还记得他是被从哪里救下的吗?”
“街上,藏文阁门口……”穆南荆一拍脑袋,“三皇子府的那条街上!”
他还说怎么冯富贵就这么巧在这条街,原来是挑衅到自己眼前来了。
“他们敢挑衅第一次,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世家门阀,若是一心为民还好,如若官官相护……”越玄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后面的却是显而易见。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你一气之下真开罪他们?”现在越玄风监国,这点权力自然还是有的。
越玄风摇头:“那你可知朝中他们的人又有多少?”
“很……很多吗?”穆南荆没进过庙堂,自然不知朝中局势。
“世家大族,就拿江家举例,我现在手里的,还只是江家覆灭这么多年以后愿意效忠的。”
越玄风拿出一个名册,上面不仅详细写了江家门生的姓名,还写了他们的官职,家庭情况,名下产业,人际关系。
“不是吧,江家不是被抄家了吗?怎么江家私产还这么多?”穆南荆看着这一个个铺子一处处庄子傻眼了,他本以为当初拿的穆双衣的嫁妆已经够多了,没想到江家被抄过一会还能剩这么多。
“这是分到我这里的一半,还有一半在金平江那里。”
“这这这,这还只是一半?”穆南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若是想彻底根除这一弊病,必须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越玄风道,“其实看到这册子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我是陛下,我也会忌惮江家。毕竟万事都要防患于未然,怕的就是那个万一。”
若非是他杀了先皇后以后还想对平昌长公主下手,越玄风也不至于有谋权篡位的想法。
穆南荆却没再听越玄风后面的话,他戳一戳越玄风的胳膊,夹着嗓子道:“夫君,人家要。”
“嗯?”越玄风很快就想明白他要什么,轻轻敲了下他的头,说了句“财迷”。
穆南荆不是财迷是什么,他想得是,既然你人都是我的了,钱是不是也该归我?
“夫君,我要~”穆南荆这四个字,可以说是拐了十八个弯。
“穆公公,认清你的身份。”
是了,穆南荆现在是太子殿的太监小木子,甚至还疑似是四皇子安插进来的细作。
“不给就不给,我又不是没钱。”穆南荆撇撇嘴,自觉滚到一边去。
“等事情办完,这些都是你的。”
“真的?”穆南荆一下子来了精神,跑过去揽住越玄风的脖子,“越玄风,你真好。”
越玄风挑眉:“有事求我就叫夫君,没事就直接叫我名字?”
穆南荆只心虚一瞬,便要悄悄溜走,越玄风趁机捏了他一把,说:“胖了。”
“胖又怎么了?胖也碍不着穆小爷我风流倜傥。”
从前的穆南荆一个月指望着二两银子活着,还成天惹是生非;现在的穆南荆守着一屋子钱吃香喝辣,这不胖才怪。
两人还在屋里闹,外面便有人通传说,金将军求见。
金平江进来一眼就看见太监打扮的穆南荆,而这殿里又没有旁人,他便更肆无忌惮。
“不是,这不是穆公子吗?怎么成太监了?你就算是做戏也不能把人家阉了吧。”金平江本就是豪爽性子,现在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是他自己扮成这样来的。”越玄风解释。
“什么?你自己把自己阉了?”金平江笑得更大声了。
穆南荆黑着脸大吼:“我就不能是只换了一身衣服吗?”
“啊?这样啊。”
不是,怎么你还挺遗憾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