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淑女了?”
“好了别吵了!”穆南荆气得把书本往地上一丢,“书上怎么写的就给我怎么念,别整这些歪理。还有,上课不准说小话!”
吼完以后,穆南荆觉得舒服多了。
这群孩子也听话多了,等将《关雎》全背下来,穆南荆就放他们走了。
累了一天回去的穆南荆,正巧在门口遇上满身是泥的越玄风,这一下子累都顾不上了,只顾着在那里笑。
“你笑什么呢?”郁纤儿知道两人今日都辛苦,特意早早备好饭菜来门口等着。
“娘,你看越玄风那样。”穆南荆这笑依然止不住。
“你还说人家呢,你看看你这衣服。”
经郁纤儿这一提醒,穆南荆这才想起他身上被小胖子赵长生和他的书童赵九泼上墨水一事。
他这衣服可是花了他二十两,是他所有衣服里最贵的一件,今日居然就这么毁了。
他顿时笑不出来了,吵着闹着要让那小胖子他爹赔钱。
越玄风拦住他:“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我的衣服啊!”穆南荆哭喊。
“衣染墨香,也是不错的。”见穆南荆回来时这狼狈样,越玄风就猜到他今天不怎么顺利。
“可这衣服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墨渍洗不掉了。”穆南荆没敢说他才不要什么墨香,他要钱,他要好多好多钱,他想被钱砸死。
“我再让人给你做一身新的。”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你做跟我做有什么分别?”穆南荆反问。
越玄风头一回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好,那你就先自己做一身,改日我们再去找冯老板。”
“不成!”穆南荆打断,“你去给我做。”
笑话,真要动自己的私房钱去做衣裳,那还是穆南荆吗?
“好。”
两人回去后都先去洗了个澡,等去用饭时饭菜都凉了,
没办法,郁纤儿又拿去热了一遍,三人这才全都吃上饭。
晚上,为了防止越玄风哪根筋不对让他温书,穆南荆主动搭话:“今天才四个小孩来学堂,徐州的孩子肯定不止这四个,怎么其他人都不来啊?”
越玄风挑眉看他:“四个孩子就把你折腾成这样,孩子多了那还得了?”
“你……这是重点吗?”
越玄风道:“一开始来得少也正常,徐州百姓世代以耕种为生,没几个走科举路子的,这些年好不容易出几个秀才还全被人顶了名头,其中一个还想不开跳河了。”
“那你还办学堂。”
“那我也不能不办啊。”
“你在这待上三年就走了,三年能有多少人来念书?”
至少穆南荆是不想念书的那类。
越玄风却道:“有一个也是有。”
“算了,不说这个了。”穆南荆转移话题,“今日你回来时是怎么回事?掉泥坑里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真掉进去了?”穆南荆不信。
“真掉进去了。”越玄风苦笑,“不过这一掉我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穆南荆眼前一亮:“难不成你发现金子了?”
“这倒不是。”
“哦。”不是金子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不过跟金子差不多。”
“是什么?”穆南荆又来了兴趣。
越玄风从木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穆南荆仔细一看,竟然是土豆。
“这跟金子有什么关系?”
“徐州这地种土豆刚好。”
“你一个状元郎还知道怎么种地?”不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
越玄风解释:“小时候吃不饱,就爱种点东西,有一次吃的土豆还发了芽,险些被毒死。”
“明日我可不想去教那些孩子了,反正你都找到解决办法了,你去教。”
越玄风哄道:“那今年地里的庄稼也不能不顾呀。”
接着他又说:“你明日也不必跟他们置气,把你该教的教好就成了。”